参鸡汤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里,是原身的最爱之一。
钟念不舒服了一整天,就想来口热乎乎的,凭借吃货的顽强意志,愣是身残志坚地把江传雨领进六楼的店里。
坐下后,服务员立刻奉上菜单。
江传雨没来过这种韩餐店,扫了眼菜单,看到一罐鸡汤15o,不自觉地抿起了嘴。
钟念大少爷惯了,噼里啪啦点了一大堆,喝了口大麦茶正想跟江传雨说什么,抬头瞧见他的脸色,到嘴的话转了个弯:
“这家店周三全场五折,要不我怎么说请客呢,嘿嘿!”
江传雨面色稍缓,撤走菜单,抬手给钟念添茶。
店里飘着淡淡的中药味,跟鸡汤的浓香交缠,闻起来就很补。
钟念生病后,尝试过无数偏方,对中药都产生斯德哥尔摩症了,几天不吃还怪想念的。
等鸡汤上来后,他凑到热气腾腾的汤罐前深深吸了口气,顿时笑逐颜开:
“还是在店里才吃有这个味儿,外卖送来都凉了。”
江传雨对着这么大一罐汤,有点无从下手,钟念见了,马上起身,用叉子分开鸡肉,告诉他:
“就跟喝鸡汤一样,这里面还有糯米,特别香!”
然而江传雨几乎没听清钟念说什么,他一凑过来,那股青草味就袅袅散开,甚至盖过了店里的味道。
从早上开始,江传雨就觉得钟念的信息素,有哪里不对劲。
刚才在户外风大,只偶尔能捕捉到几缕,这会儿进入密闭空间里,那味道明显跟以往有差别。
更浓、更甜,勾得人心火直窜。
江传雨猛地后仰,眼里涌着晦暗不明的光。
钟念本该注意到他的异样,但他一坐下,立刻现了自己的异样。
某种难言的,不体面的异样。
这种情况从没生过,让钟念有些懵逼,他嗖地抬高屁|股,神情怪异地丢下一句‘我去趟厕所’,便用瘸子最快的度逃走了。
进了厕所,锁上隔板门,钟念把裤子一脱,看到了……
一滩红色。
这尼玛真的纲了。
让幼儿园毕业的解微积分的那种。
……
钟念捂住嘴,想啃手指头。
不、不可能,这是梦。
……
他狠狠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再睁开——
鲜红依旧。
而且似乎,还在继续。
以钟念那高考32o的学渣大脑,倒是能想出一个答案,但他拒绝相信。
因为如果那答案是真的,他还不如推开窗直接从六楼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