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言若是因为被他一整夜无休止要,加上惊恐过度才突然烧的沈序言,不再阻止言若想要离开他怀里的动作,任由言若自己躲到了一边,戒备地看着自己。
“什么……意思……”
虚弱的言若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可以让自己再做出刚才的举动,刚才只是一时惊恐下,条件反射的行为而已,此刻看见沈序言竟然真的不再靠近自己,反而是在远处跟自己说话,言若的惊恐总算是放下了些许。
“你难道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难闻吗?”
沈序言看着言若躲避他的行为,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心里面一种名为疼惜的情感,不断地想要突破他自制力的界限冲出来。
“先生,我把药端来了。”
正巧这个时候,张妈将药给端了上来,打算让言若喝,沈序言也就顺势让张妈留下给言若擦洗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自己则转身离开了卧室。
在走出卧室的瞬间,关上门的时候,沈序言就这么看着床上的言若,虚弱无力的身子软软地又一次跌倒回了床上,张妈慌张地冲上去扶住她的情形。
最后强忍住自己想要冲过去呵护言若的心,将门关上。
“小若你怎么样了啊?”
“没事……”
面对着张妈的关心,言若明显地没有了敌意,全然放松下来之后,就是无尽地虚弱跟难受反复折磨着她。
“乖,来把药喝了,张妈给你擦洗身子换衣服。”
说着,张妈将刚刚端上来的药递到了言若的嘴边,打算慢慢喂她喝下。
“张妈……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然而,全然放松下来了的言若,鼻子间却被一种奇怪的刺鼻味道所影响着,有些忍不住地询问。
“是药味吗?不用怕的,喝了你才好得快些。”
张妈以为是言若怕药苦,随即安慰着她。
“不是……是另外的一种……有点刺鼻……”
言若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道,烧让她的嗅觉也变得有些奇怪,分辨不出是什么气味。
“哦,你说的是你身上的酒味吧?”
随即,张妈了然地笑着,一边喂着言若药,一边将事情告诉给了她听。
“你从昨天开始烧,一直高烧不退,都烧到了四十一度了,就连医生都说再这么烧下去就危险了,就教先生用酒精擦你的身体降温,先生就这么给你擦了一整夜的身子,今儿天刚亮的时候,你总算是退烧了。”
言若听着张妈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沈序言竟然为了让她退烧,为她擦了一夜的身子?
之前还对沈序言充满了无尽地害怕与怨恨的言若,乍然听见这样的消息时,有些不能接受。
“……我跟先生说,让张妈我帮帮忙,先生说什么也不肯,就这么自己一个人熬着夜,你身子一干就立马给你擦酒精,累了一整夜,本来说让先生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先生也是不肯,偏要守着你等你醒来……”
后面的话,全是张妈一些帮着沈序言的好话,也劝着言若不要再管那些身份不身份的事情,毕竟难得有这么一个男人肯为了她做这些事情,关键这个男人还是个随时可以呼风唤雨,有钱有势的人。
那些话言若都没怎么去听,脑海里面只反复着沈序言给她擦了一夜的身子,还守了她两天,一直到刚才她醒过来,几乎寸步不离。
甚至就在刚才,他还因为担心她刚刚醒过来,会因为身上的酒精和汗水而不能好好休息,打算喂她清洗身子换上干净的睡衣,再好好地睡一觉。
言若的心里面,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一种复杂的感觉让她难以开口说出自己究竟是想要,去感谢沈序言呢,还是对他之前的行为而感到无穷的恨意。
随后张妈为她将身子擦洗干净,按照沈序言的要求让言若重新躺在了干净舒适的床上,喝过药后浓浓地困意袭来,深深地睡了过去。
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里面,沈序言都没有再回到别墅。
言若一边修养着身体,一边庆幸着沈序言的不在。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沈序言。
是去跟他说谢谢,还是继续用那种抗拒的态度选择拒绝他?
而沈序言这段时间,因为忙着两件事才没有回来这边。
一是因为他要处理沈云两家的联姻的事情,不能在这种,他急需想要知道自己跟言若的关系的时候,去跟一个完全没有多少感觉的云漫结婚。
二,也是因为沈序言自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言若。
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自己将这些事情都想个透彻明白。
“总裁,沐总他们在会议室了。”
就在沈序言坐在办公室内,看着桌上那张属于言若的照片,陷入深深地沉思的时候,他的得力秘书敲门进来。
“总裁还在看言小姐的照片啊,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会让总裁烦躁的事生啊……”
望着沈序言又盯着那照片看,杨秘书不由地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原本以为沈序言这么专注地看着照片,都没有注意到她进来,杨秘书还以为沈序言不会听见自己的嘀咕,却没想到自己的老板竟然耳朵这么的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