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残影。”
我皱了皱眉,“我们猜到了,这是连环谋杀。他会杀更多人,你真的不接这桩案子?”
克雷尔默了默。
“抓住那畜生,无论用什么方法。”
我一把拉住他,“他杀了我的朋友。拜托了。”
他有些惊异地看向我。昏暗的灯光下,他显得十分苍白,唯有一双眼眸亮得惊人,他垂下眼,要把手抽回来,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楼梯间里一时寂静。
“我要很昂贵的报酬。”
他正色道。
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无奈地点头,他得逞似的一笑,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半年份的番茄土豆牛腩汤,不加香葱姜丝黄油芝士,少放盐和味精,食材生产一天以内。”
“成交。”
我松开他,看他自顾自向楼下走去,最后一片影子消失在视线里。
手机响了,是韦弗莱。
“颜阑?”
“闭嘴。”
我蹲下身来,“我陷进去了。”
“啊,陷进去什么?”
“克雷尔·卡勒。”
我有两面墙,一面红色的,一面绿色的。
这么说的确有点傻,但作为一个犯罪心理学的研究生,我要凭它给那位凶手作犯罪心理画像。色彩,色彩克雷尔口中的经验心理学通常不认为它是物质世界的一部分,而只是一种纯粹的心理特征。在我看来,色彩是因为人有视力而存在的,不具有任何物理属性。
凶杀者想做什么,用颜色把那些受害者串联起来,彰显自己的能耐?
“第三个受害者,是个议员。”
我们俩坐在楼梯上,端着大马克杯装的咖啡,听韦弗莱吐槽,“这单身多少年的手速,杀得太勤快了。”
“墙是什么颜色的?”
“黄色。”
我把笔记本翻开来,把这记录了下来,在一旁标注上“温暖,注意,光芒”
,叹了口气:“凶手是布艺节目的漂亮女主持吗?还教我色彩搭配。”
“色彩是一种虚拟现象。因为你存在,所以你看见色彩,因此色彩存在。”
克雷尔敲打着杯沿,“两条信息。第一,凶手是个配色爱好者;第二,他在炫耀自己的能力。”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不是。”
门铃响了。我跑下楼去开门,邮递员塞进来一个文件袋,是thet寄过来的。我边上楼边拆开,抽出几页纸来,我回到楼梯上,将纸展开。
“是我们这寄过去的东西?”
韦弗莱显然听到了门铃声,“那是在唐尼身上发现的,他把这些藏在裤腰里,是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