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有婢女端着药走了进来。
楚长宁吸了吸鼻子,闻着苦味,难受的想吐。
燕北漠脸色淡淡,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捏住她的后脖颈,将药灌了进去。
楚长宁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呛得连连咳嗽。
窗外的风拂过面颊,她靠在床边低喘着,低敛下的眉眼满是恨意。
燕北漠洗净手,看了她一眼,“安分喝药。”
说罢,他转身离去了。
有人日夜看管着,楚长宁想要故意拖延病的计划泡汤了,没两日,身体便好了过来,气色红润。
这两日,燕北漠一直很忙,谢暄来找他都见不到。
在府里拦了好几回,才见到人,直接架着他去了春风阁。
“不厚道,是被那晋陵迷了眼,都快要走了,也不说跟我们聚聚。”
春风阁内,几人早就等着了,燕北漠一进来,就被王鹤詹阴阳怪气了几句。
他浑不在意,脱下长袍,径自往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屋子里伺候的美姬也全都退了下去,独留下了四人。
金兽熏炉雾气升腾,炉香袅袅。
“粮草的事儿怎么样了?”
燕北漠拿起一壶酒,漫不经心的询问。
世家利益繁杂,四人出身四大顶级门阀,又是多年好友,一同上过战场的,都知道他的心思。
崔临渊前几日刚去了江东,就是为了粮草的事。
“已经让人送回离北了。”
谢暄扇着扇子,轻笑,“这回赫连野南下中原,势必跟你斗个你死我活,我帮你去一趟西域。”
燕北漠道,“不必,你和临渊留在燕都坐镇,鹤詹去吧。”
王鹤詹不满的啧了一声,“一有苦差事就想到我了。”
“谁让你口才好。”
谢暄也跟了句,“就是,舍你其谁啊。”
“得了,来来来,喝--”
喝上头了,王鹤詹突然想起了近日盛传的八卦,朝着谢暄问了几句。
“听说你们府里有个庶女,勾搭杨家的小公子,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