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穿过门扉上的窗格子洒了进来,榻上的人迷迷糊糊的转醒。
一声惊叫传来,外头枝桠上打鸣的喜鹊被吓的扑腾扑腾拍着翅膀飞走。
屋内,王婉衣衫不整的坐了起来,她震惊的看着躺在身边的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谢暄早就醒了,听到她的惨叫,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
两人四目相对,她一向温婉的脸上惊惶失措。
谢暄淡定自若的起身,衾被随着他的动作淌落腰间,露出了白皙的胸膛,上面的抓痕清晰可见。
王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脸色瞬间爆红,吓红了眼。
“怎么--怎么回事?”
谢暄听到她的话,侧目看了过去。
她身上只穿着肚兜,光洁如玉的肌肤布满了红痕,眼尾盈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王婉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把夺过被子裹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蜷缩在了墙角,红着眼怒道。
“你是不是疯了?”
谢暄也不在意,光裸着胸膛倚靠在床边,出声解释。
“昨日进来给嫂嫂送药,可见你昏迷了,怕你身子寒凉,便抱你上了榻休息。”
“可谁料,嫂嫂一直抓着我不放,还撕扯我的衣服,你瞧,这指甲痕迹都在呢。”
王婉气的咬唇,她自小乖顺,睡觉从不吵闹,怎么会抓着人不放。
她想反驳,可看着他胸前的划痕,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谢暄看她眼尾湿润,轻声。
“我与王夫人说,换庚帖,成亲如何?”
王婉极力压下心底的愤怒。
“不必。”
她与谢二有过约定,婚后互不干涉,谢二有腿疾,也不会碰她,这副将死的身子,失了就失了。
“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嫂嫂不对我负责吗?”
他蓦的靠近,将她笼罩在黑雾里。
王婉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红润的唇哆嗦着怒骂。
“不顾人伦,你简直是个疯子。”
谢暄被打,也不生气,看着她这么生动的表情,舔了舔唇。
王婉极力恢复理智,推他。
“出去,我们就当这事从未生。”
“吃干抹净不认账,不知道二哥知道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