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恩很快回过神来,梗着脖子说道:“佛洛里阁下,请您原谅我的失礼,我愿意做作赔偿,但是雄虫向雌虫道歉,这要是传出去,对我们雄虫的名声都不好。”
佛洛里低头瞟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你,关我什么事?”
这时,旁边那只a级雄虫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赶忙出来打圆场。
他轻轻拉了拉菲恩的衣角,小声说:“菲恩,你就道个歉吧。要是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没有好处。”
菲恩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地说:“他不过是只雌虫,还是最恶心的军雌,生来就是为我们雄虫服务的,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气”
佛洛里听到这话,眉头轻挑,“虫族的发展全靠雌虫,军雌更是在保卫虫族的战场上出生入死,你除了吃喝拉撒,还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贬低他们?”
“我的雌侍是虫帝亲自授勋的玫瑰少将,功勋赫赫,怎么担不起你一声歉意。”
疯狗
海诺在一旁听了,抬眼看向佛洛里。
菲恩没想到佛洛里竟然如此维护一名雌侍。
但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佛洛里这样的贵族世家雄虫,如果真的把佛洛里惹恼了,他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菲恩咬了咬牙,然后慢慢走到海诺面前轻声说:“……对不起。”
海诺看了一眼佛洛里,对菲恩点了点头,“没关系,阁下。”
随即低下头重新站到佛洛里身后。
此时,在中心城某个地下实验室里,看着从海诺光脑里传过来的画面,沙发上健硕的雌虫双腿交迭,双臂展开向后搭在靠背上,嘴角微勾,露出不屑的笑,对身旁穿着白大褂的实验虫说道,“看,我们军师的雄主真能装。”
随即对身旁的雌虫下令道:“去,查一查这只a级雄虫。”
“是。”
雌虫应声退了出去。
“西尔瓦诺的雄子,被利亚上将养得……一尘不染?”
白大褂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转了转脖子,随后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记录本,继续说道,“c级雄虫已经处理了。那个叫昆西的虽然是a级,但也太没用了,看到我们的人就开始大喊大叫,一点信息素都散发不出来。”
“贝宁,不要乱用成语。雄虫不都这样。”
沙发上的雌虫慵懒地靠坐着,他胸前的黑金色军装敞开着,露出蜜色的胸膛,上面散落几缕红色的发丝。
他不紧不慢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啪”
的一声点燃,深深抽了一口,悠悠哉哉地吐出一个烟圈,这才接着说道,“给他多吃点,保证每天有血提供就行了。”
贝宁翻了翻手上的记录本,无奈的说道,“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确实是高的,但,卢斯兰,你以为这个实验每天100毫升的血够吗?而且我们更需要的是由精神力促发的活跃信息素做样本,这样才能更好的进行下一步研究。”
“那又怎样?这是你们研究人员该头疼的事,不是吗?我只负责抓人,把那些雄虫弄到手就完成我的任务了。至于他们的信息素怎么来的,我可不管。”
卢斯兰弹了弹烟灰,满不在乎。
贝宁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满,说道:“你说得倒轻松。如果没有合适的样本,我们的研究进度就会被严重拖延。你也知道这个实验有多重要。”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再去抓几只雄虫来?这些废物被保护得那么严密,抓这两个都是托我们玫瑰少将舍身忘义的福。再说了,按这些废物的尿性,抓多少只都提供不了你要的东西。”
卢斯兰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抓虫风险还是太大了,而且,雄虫保护协会一直在盯着,上次昆西的失踪已经引起他们和军部注意了。也许我们可以从荒星的低级雄虫入手,他们为了钱或者其他利益,可能会更容易配合我们。”
贝宁沉思了一会儿,想起之前暗网的一些信息,蠢蠢欲动。
卢斯兰冷笑一声:“还说西尔瓦诺家的雄子‘一尘不染’,我看白痴的是你才对。穷山恶水出刁民,荒星的雄虫什么都没有,只会更恶劣更贪婪,配合?想得真美。”
贝宁烦躁地挠了挠头,“那你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其他渠道获取一些关于雄虫信息素的信息,禁闭室里的虫已经死了好几个了,还有很多雌虫等着我们的成果救命。”
“行吧,我再去打听打听。上次他们在暗网发布了高价收购雄虫血液的消息,回复的都是e级以下连精神力都没有的雄虫,作用不大。你别把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你们研究人员也得加把劲,看看能不能从现有的样本中找到突破点。”
卢斯兰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贝宁眼睛一亮,“啊!有了!海诺不是说他的雄主晚上一直持续散发信息素吗,就让海诺收集一些带给我。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
“海诺今晚不是会来吗?到时你自己跟他说。”
卢斯兰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那只雄虫不管怎么说都是海诺的雄主,海诺要是发起癫来可比自己疯多了,他才不去触霉头。
贝宁却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依旧兴奋地搓了搓手,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说道:“我这就给他发信息,让他今晚来的时候带一管来。”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光脑,开始编辑信息,“刚好上次我给了他两支sp装置,我真是聪明。”
“啧,你真是个机灵鬼。”
卢斯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担忧地说道:“你确定吗?海诺就是条护食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