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讲完,楚含章当即刷白了脸,腿软竟是站不住要倒在地上,幸亏子君长情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
子君长情看起来倒是镇定:“方才可有人出去了?”
这宴会之所以设成午宴而非晚宴,也是怕有意外生,青天白日量有人也不敢乱来。
“有……有两个。”
那兵士也猜出事情恐怕不妙,诚惶诚恐起来,说话也小心翼翼,“是吴昊那个商贾并今日来的舞姬媚儿,说是带着人回府,准备纳了去。”
“吴昊,做米粮生意的。”
楚含章这会儿终于缓过神来,只是面上还是没有恢复什么血色。
他心下着慌,隐约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般简单。
这事儿是长公主戈曳皎皎干的吗?
必定是她,旁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吴昊此人,好像大约半年前才在此处家,起初只是一个菜贩子,后来生意竟是展的十分迅,不多久就兼做起了米粮生意,在当地商圈小有名气。”
“他不是戗城本地人?”
子君长情疑惑问道。
戗城排外,若不是当地的居民,很难融入进来并且做大。
楚含章沉默地摇了摇头:“是……也不是,他祖辈一直生活在戗城,因为戗城那时土地贫瘠种什么死什么,又了火灾将他家给烧了,他们一大家子只剩下娘两个,他娘带着他背井离乡,后来因为他娘去世想要落叶归根,便带着他娘的骨灰一块儿回来了。”
“他,多半是戈曳皎皎的人。”
子君长情眸光晦暗。
“那那个媚儿……”
子君长情的手紧了紧:“多半也是,怪我太大意。”
他明明知道戈曳皎皎来了戗城,今日宴会却因为云福景而搞得心绪不宁,竟然忘了警惕。
戈曳皎皎。
这几个字,真是让人咬牙切齿,不过这云福景之死却也正中他的下怀。
现在怎么办?
楚含章和子君长情相对无言。
云福景被杀了,那说明公主殿下那边定然已经知道他们勾结孟国制造火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