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们人类对虎鲸族群的研究,虎鲸族群是母系社会,且是走婚的。
但我不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我就和我的族群走散了。
我独自生活了很长的时间,游离于族群之外,没有鲸‘介绍相亲’,直到性成熟之后的十几年里我都是一只鲸。”
白墨不知道贺重锦为什么忽然问起虎鲸的事了,当然他愿意了解自己这件事白墨还是很高兴的,“等我回到族群的时候,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也和雌鲸试过,但是没有‘老婆’孩子。”
贺重锦算是听明白了,他家虎鲸先生年纪太大了,已经是老祖宗了,不受年轻母鲸的待见了,毕竟伴随着年纪增长性能力下降,年轻雌鲸自然愿意寻找更优秀的雄鲸□□生出更优秀的后代。
不知为何在得知这个答案之后,贺重锦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眉梢眼底也掩藏不住的喜色。
他清楚白墨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这样的好感应该不是伴侣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像人类养猫猫狗狗那样的喜欢。
两情相悦不能强求,不过他可以尽力让对方喜欢自己一点,再多一点。
没努力过等以后分开了,他绝对会后悔的。
贺重锦想通之后干脆躺到了白墨的床上蒙上了被子翻滚了几圈:“借你的床睡一觉。”
白墨:……
今日两脚兽的迷惑性为。
,钝角
“你不是e国人吗?英语怎么连最简单的单词也不会读?”
来自iss杨最简单质朴的质问。
白墨理直气壮地站着:“不会就是不会。”
iss杨指着白墨气结,觉得白墨不是不会只是看她不顺眼在英语课堂上挑战她的权威,她要想个办法给白墨一个教训。
贺重锦的一颗心倒是悬了起来,他当初给白墨做这个身份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到这么多啊。
贺重锦本能地举手想要替白墨开脱,大脑飞速运转:“报告杨老师,他是真的不会,他只会本地的方言!”
每个国家的很多地区都有它的方言,这很合理。
“那上学呢?总不能也是方言吧?”
iss杨显然不信贺重锦的说法。
“报告老师,白同学上学不在e国上的,没有语言环境。”
贺重锦接着往下编。
“那他中文这么好?”
iss杨再次发出了质问。
贺重锦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从小向往c国!”
好吧,你赢了。iss杨被这看似合理但又不合理的理由糊弄过去了。
课后的贺重锦胳膊肘撑在课桌上手掌拖着下颚侧着脸打量着白墨的容颜,在心里吐槽道:长这副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不会英语的样子。
其实在认清自己喜欢白墨以后对待他的态度反而没有之前那样坦然大方起来,少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心思既纠结又复杂,既希望他知道又希望他不知道,只这样陪着他连心情都是甜的。
少年人的喜欢来的热烈而义无反顾,喜欢上一个人颇有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但又同样胆怯而又谨慎,那漫长而又胆怯的暗恋像是蔓延在墙边的爬山虎映着斜阳黄昏编织成了大多数少年人的青春,酸涩而又美好。
喜欢就去追,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啊,万一他不喜欢自己怎么办?岂不是连朋友也做不成?贺重锦在心中默默叹气,真不知道那些敢于言明喜欢的人到底是抱有多大的决心又真的能够接受万一失败的结果吗?
脸颊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唤醒了贺重锦的思绪,这股凉意直抵大脑让贺重锦本能地往后靠了靠看向来人,只见江谣把那罐还冒着水珠的冰可乐放到了贺重锦的桌子上挑眉:“请你的,还不快谢谢我?”
“谢谢谣谣,谣谣最好了,谣谣可真是人美心善~”
贺重锦拿过可乐,一只手拉开拉环,瓶口冒出的气泡连带着心中的燥热也一起打碎了,只觉得舒心。
贺重锦仰头喝了一大口,气泡还不住地想要从喉咙里冒出来,却是很爽就是了。
毕竟盛夏嘛,就是要有喝不完的气泡水……
江谣嫌恶地看了贺重锦一眼:“哎哎哎,得了啊,我可不吃你这套彩虹屁。
我只是想问一□□育委员,上次班会过后,运动会有多少人报名了?九月份过去马上就秋季运动会了。
这不动员一下?
还是说体育委员能者多劳,什么项目都亲力亲为?”
贺重锦一秒变丧:“谣谣,你就不能让我开心一下嘛,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班上能报的都已经报了,剩下的也就是凑数抓壮丁了,说是重在参与,但我也不能强迫别人吧?”
江谣的目光从贺重锦的身上移开看向白墨:“那你这个新同桌呢?”
“他?”
贺重锦也同样看向白墨,心道这位大爷愿意陪自己呆着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他最近徜徉数理化的题海,觉得数理化很奇妙解题的时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感,“他当然是自主自愿原则。”
江谣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贺重锦的肩:“我可提醒你了,到时候可不要被老班抓过去训话才知道后悔。”
“知道了,谢谢谣谣。”
贺重锦是能过一天是一天的性子,这个体育委员是平白得来的,只是因为高一的时候刚开学谁都不认识谁,那年运动会他为班级拿了三块金牌,体育委员就是他的了,只能说班干部不好当啊。
白墨本来在做他的数学题,他现在已经学到初二的内容了,可是听见贺重锦和雌性的对话又忍不住将注意力拉到贺重锦这里来,听到了他们的全程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