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抽鼻子,qiang压着从心底翻涌上来的浓浓悲伤对他说:&1dquo;疼!特别疼!特别特别疼!不只rou疼,心更疼!宝宝爸爸不要宝宝妈妈了!宝宝妈妈不要宝宝了!爸爸是臭爸爸!妈妈是臭妈妈!宝宝是好宝宝,可是宝宝没有了!杜昇你是臭爸爸!我是臭妈妈!我们两个人臭死了!我们两个是臭坏蛋!”
杜昇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悲恸,他把唇贴在我的唇上用颤抖的声音呢喃着:&1dquo;我是臭爸爸!我是臭坏蛋!只我一个人臭!品品是好妈妈香妈妈!品品,对不起!”
我离开杜昇的唇轻轻问他爱我吗,杜昇使劲的点头,把他拼命隐忍在眼眶里的眼泪全都点到了脸颊上。
我问杜昇想我吗;杜昇看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说:&1dquo;丫头,知道吗,我醉得都已经忘记我自己是谁了,可是我嘴里还在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品品,如果我能少想你一点,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了。品品,我想你,想得差点不想活了!”
我听了杜昇的话先是忍不住&1dquo;扑哧”乐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哇哇的惊天动地的大哭,像要把之前的种种委屈、种种心痛、种种不甘以及,种种思念,全凭这一场痛哭泄释放出来!
杜昇紧紧的用力的抱住我,不停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我,不停的在我耳边细语着:宝贝对不起!宝贝我想你!宝贝我爱你!
我渐渐的,在杜昇的呢哝安慰中,在自己渐哭渐弱的气息中,在满室正在昏暗下去的光线中,慢慢的昏睡过去&he11ip;&he11ip;
在我的意识从朦胧渐渐变得清醒的过程中,我恍惚听到杜昇在小声对人说着:&1dquo;麻烦轻一些,我的宝贝刚刚睡着,不要吵醒她,谢谢!”
我悄悄的睁开眼睛,看清原来是护士在给杜昇打针。我此刻正紧贴着杜昇躺在他的病netg上,而杜昇半坐在我身侧。我看到护士一脸歆羡感叹的对杜昇说:&1dquo;您对她可真好!看样子您很爱她!”
杜昇对护士点头说:&1dquo;是的,我爱惨她了。”
我轻轻的把手放在杜昇手里。杜昇感觉到自己手里多了我的手之后,立刻低下头来看我,我们的眼神痴痴的纠缠在一起,再也移不开。
护士夸张的大叫着:&1dquo;天呢!我得走了,你们实在太rou麻了!”然后快离开病房。
我痴痴的看着杜昇说:&1dquo;杜昇,你知道吗,如果是在国内,护士肯定不让我跟病号同netg躺着,她们肯定会特别鄙视的对我说要躺回家躺去,这里是医院是给病人治病的地方不是给你谈qíng说爱用的!”
杜昇也痴痴的看着我说:&1dquo;品品,你知道吗,你真的是很煞风景。我觉得我们在深qíng凝望之后,应该是天雷勾动地火疯狂的翻来滚去才对!结果你用深qíng的、邀请的、挑逗的、勾引的眼神看着我的同时,对我说的竟然是完全不相gan的事!不过品品放心,如果真有护士那样说你的话我就告诉她们,你就是来给我治病的,专治我的愧疚、心疼、忏悔,和,思念!”
随着声音的消失,杜昇的唇贴到了我的唇上,我们闭上眼睛辗转缠绵的接吻。
长长一吻结束之后,杜昇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问我:&1dquo;品品,可以原谅我吗?”
我没做声,杜昇的双眼积聚起浓浓的失望和自责。杜昇整了整面容,无比凝重和认真的对我再次开口:&1dquo;品品,可不可以再信我一次,这次,我宁负天下人,也不会再负你!”
我的泪又决堤了。我从来没现自己竟然这么能哭。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觉得我不仅把这一辈子的眼泪全都流光了,甚至已经把下好几辈子的眼泪都通通预支了似的。
杜昇见我又被他逗哭了,有点慌起来,一边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一边紧张的问我:&1dquo;品品,你不爱杜哥哥了吗?别哭!不哭好吗!”
我想着之前杜昇害我伤心成那样,害我平白无故没有了宝宝,赌气的一直不理他只是拼命的掉眼泪。
最后在杜昇让我哭得差点下netg去撞墙自戕的时候,我终于止住眼泪开口说话了。我说:&1dquo;杜昇,我饿!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吃大烤鸭的,还算数吗?”
杜昇让我说得先是一脸的怔愣,在呆了几秒钟之后,傻傻的痴呆表qíng转换成了无法置信的激动和狂喜。
杜昇紧拥着我,像拥着无比心爱的、失而复得的、再不容失去的珍宝一样。
杜昇把我抱在怀里对我郑重的许诺说:&1dquo;宝贝,如果我再让你哭,就罚我变成鸭子,活着任你蹂躏解yù,死了变成烧烤给你解馋!”
我呆了!
我觉得杜昇的真qíng表白,似乎更加煞风景&he11ip;&he11ip;
佛说,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
我想我与杜昇之间的爱,可能开始的太过仓促,所以才会在过程中充满了创伤。然而如佛所说,每一种伤痛都是一种成熟,我们之间越是伤痛就越是难以放手,越是伤痛就越是无法割离,越是伤痛就越是刻骨铭心。
不知不觉间,原来伤痛,竟已经成了我们彼此之间互相深爱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