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熄都不屑躲,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阮闲的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毫发无伤,而?阮闲则面色微变,把疼痛的拳头藏在身后。
程浒也看不惯这人的做派,从?他来的那天?,就一副狂傲的样子。
谁都瞧不起,又好为人师,别人就算在那讨论吃什么,他也要凑过来指点两?句。
大部分?人不想惹出争端,看在他是同?队队友的份上,也没说什么,默默忍了。
忍了他好几天?,今天?查人,秦小芝不在,他竟然直接断言秦小芝必然死在了溶洞里!
程浒忍无可忍,冲上去想跟他打架,林子泉伸手把人拦住,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看在溶洞里弄得灰头土脸,满身是水的秦小芝。
程浒惊喜道:“小芝!你回来啦!”
贺熄扭头,忌惮又防备的望向秦小芝。
秦小芝的发丝凌乱地站在额角,耐脏的黑色上衣和作战裤破了很多口子,整个人看着可怜巴巴的,没有丝毫攻击力。
贺熄放心许多。
来之前,家里的人就让他小心一个叫秦小芝的术士,说她这人行事诡异,甚至毁了牡丹杯的正常流程,开?天?辟地地中途更改规则,将她列为考题,让所有人来对付她。
要不是特?调局出手,恐怕那届牡丹杯的冠军,真就让她夺了去。
惯会抢风头的存在。
看来还是他们多虑了。
就这么个小东西?
阮闲看到秦小芝的瞬间,就立刻像乳燕投林似地朝她飞奔过去,躲到她身后,指着贺熄告状:
“姐!就是他!他造谣你死了!”
贺熄单手插兜,不急不缓地走到秦小芝跟前,冲她伸手。
然后把手放在了秦小芝头上。
体修的手也大,大到能盖住秦小芝的整个脑袋。
贺熄假装四处望了望,疑惑道:“诶?哪有人?我怎么没看到?”
说完,恍然大悟似地抬起手掌,不好意思地对平静注视他的秦小芝道歉:
“不好意思啊,没看到你,你有点太瘦小,太不起眼了。”
秦小芝说:“你的手……”
他打断秦小芝:“怎么?你不服?我不是都道歉了吗?怎么,想打架?”
秦小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合上了。
还是阮闲眼尖,瞪大眼睛,“贺贺贺贺熄!你快看你手上是什么!”
贺熄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手掌。
不知何时出现的小虫子,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整个手掌,并速度极快地往他胳膊上蔓延。
贺熄连忙用打火机去烧,虫子发出被烧焦的噼啪声,可他们并未消失,反而?将口器扎进他的皮肤里。
先是细微的痒,之后便是火烧火燎似的疼。
贺熄怒目圆睁,想要掐住秦小芝的脖子,却被她轻松躲过。
秦小芝在他胳膊上一点,虫子立刻被牵引到她的手上,顺着胳膊往上爬,一路经?过脖颈和侧脸,最后回到她的头上。
黑色的虫,和秦小芝的黑发融为一体,看不出异常。
贺熄的半条胳膊动弹不得,涨得青紫通红,细小的血珠顺着胳膊往下淌,他又惊又怕地拔高声音,“这是什么鬼东西!”
秦小芝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头发。
“从?溶洞里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