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中午剩下的几个生蚝,在椰子壳中煮熟之后再吃下,虽然没有生食的鲜美,但也很好吃,比沙漠里面的仙人掌叶子肉好吃太多了。
“小舅,你知道任何有关这次灾害的信息吗?”
咀嚼着蚝肉的颜昙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她知道的太少了,她只知道地层出了问题,不断地破碎重组,所有人都在颠沛流离的路上。
“我在一处幸存者聚集地听到了一些消息,那是个其他国家的地质研究所。”
接下来的二十几分钟,于樽讲出了他的第一次灾害经历。
灾害刚刚生时,他正在国外出差,所以党地面开始波动时,那边还是白天。
起初于樽以为自己遭遇了地震,还在开车的他争分夺秒将车飙到了15o码,身后的沥青地面出现了裂缝,蜿蜒着逐渐变宽。
不知道开出去多久的他也缓过了神,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次地震记录能持续这么久的时间,但他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被身后的裂隙吞噬。
等到地面逐渐平稳后,他才现自己处于某个国家的郊区位置,宽阔的绿地上坐落着一座破碎了一半的矮层极具现代感的建筑。
在和楼里幸存者生存一段时间后,于樽打探出了不少消息,这个建筑是F国的国家地质研究所。
据楼里幸存者所说,他们在上班时现了一种出寻常从未见过的波形从深地传来,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整栋建筑开始晃动,地层开始漂移。
后来就是几个狂热的科学爱好者冒着风险返回废墟中寻找实验器材,企图研究出什么创新性的理论,等到救援后再几篇高质量论文,一定能震惊全世界。
还没到等他们想好怎么开展实验,这几个人就被破碎的楼体掩埋在了废墟之下。
其余的幸存者虽然没有那么疯狂,但长年从事地质研究的他们也在不断琢磨这件事生的原因。
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大部分人都认同的结论,人们对深部底层了解的太少了,一定是这部分未知地层过于活跃导致这一系列的灾害生。
于樽在这期间一边努力生存,一边和这些科学家搞好关系,套出一切有用的消息。
“所以,这个深部底层活动频率会很高吗,这场灾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是说什么都有可能生,可能不会再有下一次地层重组,也可能我们还要经历无数次这种灾难。”
颜昙将吃剩的生蚝壳扔到一边,喝下几口椰子水,用手擦了下嘴,钻进那个刚刚完工的“小型遮蔽所”
。
于樽看着面前这个不拘小节的女孩,成长了很多,以前的她一定要用干净的纸巾擦嘴再涂上护唇膏。
经历了这么多的颜昙早就没了那些讲究,她现在的生存理念经历了几个转变阶段,
质疑野人,理解野人,成为野人,越野人。
于樽喝下最后一口椰子水,也钻进帐篷里,躺在叶子上,将他的背包放在两人中间,当作分隔,先凑合一晚上,明天再搭建一个新的遮蔽处,再考虑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