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打人的时候挑的地方刁钻,都是不容易出血又格外疼的地方。
腺体处的热来的突然,丝丝缕缕的玫瑰香在高强度阻隔贴下都遮掩不住,连带着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叫嚣着要控制这具身体。
池钰手发软,棒球棍抓不稳的滑落,他垂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渝。
空间内的除了玫瑰,还有梁迟血液里的红茶,可是红茶的浓度远不及玫瑰和雪松。
雪松……
池钰甚至不用仔细去分辨宋渝血液里雪松的味道,他因为遇到百分百契合度的而进入发情期开始发热发烫的腺体已经给了他最好的回答。
更何况,他那么熟悉这个味道。
他曾经被这个味道每时每刻的缠绕。
曾经他的腺体内每天都有这个味道的注入。
池钰双腿发软,他连忙扶住一旁的沙发扶手,对于薄荷雪松给他带来的那种像是刻在骨髓里的恐惧,池钰下意识的想跑。
想离开……
想嘶吼……
想反抗……
想死……
“是你!”
池钰死死的盯着宋渝,盯着他身上流出来的血,盯着地下室内让他恶心味道的来源。
几乎是下意识的,池钰用脑海中重复了千万遍的动作,用极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拿出他随身携带的强效抑制剂,对准手腕儿用力的把透明的抑制剂推进身体里。
强效抑制剂带来的疼痛尖锐,可却像是一把有力的手,把他从无边的恐惧中拉了回来。
腺体的灼热快速的消退,玫瑰香不再散出,盖在浓郁的雪松之下几乎闻不到了。
池钰的手按在黑色的真气沙发上,卷起袖口露出的一截小臂虬扎着黛色经络。
宋渝喜欢他。
宋渝是那个囚禁他的人。
说得通了。
宋渝就是个疯子,毁了宋言酌的腺体,又囚禁了他。
池钰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但他确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宋渝,只会对他无比厌恶。
他不会和宋渝在一起,所以宋渝狗急跳墙,囚禁了他。
池钰觉得太好笑了,他闻过宋渝的腺液,那时候的味道不太对,但却极像。
所以他觉得可能不是宋渝,依然派人跟踪了宋渝。
alpha的信息素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产生很细微的变化。
丝丝缕缕的薄荷酒藏在雪松深处,和他记忆里的味道完全重叠。
数不清的日夜,痛苦不堪的标记,滚烫炙热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