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苟的头发松松垮垮地垂下来,半遮住了猩红的双眼。
陆君泽的手握紧,几滴血液从手心里滴落到了初亦刚买的、巨贵的地毯上,他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初亦。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初亦注意到陆君泽的手上带着血液,还弄脏了地毯,叹了一口气,“进来吧,把伤口包扎一下。”
陆君泽还是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跟着初亦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
“喏,自己上药包扎,我不会。”
初亦把医药箱摆在陆君泽的面前,微微仰头道。
“初初,还好你没事……”
陆君泽一开口,初亦才发现陆君泽的嗓子已经沙哑地不成样子,带着伤的手微微颤抖。
初亦又是叹了一口气,好歹也是谈了好几个月的男朋友,好端端地把自己弄得一副凄惨、活像破产的落魄样子,她再怎么冷情,也不免泛起丝丝缕缕的心疼。
把凉白开摆在茶几上,初亦交叉着胳膊:“说吧,你怎么回事?”
“初初,对不起,是我错了。”
陆君泽把凉白开一饮而尽,不管手上因为敲门而流下的血迹,他小声着开口。
不得不说,今天的陆君泽和往日的陆君泽很不一样。如果说往日的陆君泽是一个冷漠又狡猾的大尾巴狼,那么现在的陆君泽就特别像是一只可怜的、被主人无情丢弃的小奶狗。
初亦轻笑一声,对陆君泽突然的道歉不置可否,而是换了另一个话
题:“把伤口处理一下,我看着不顺眼。”
陆君泽的眼眸有一丝丝的亮光闪过,他开始简单处理着手上的伤口,眼睫毛往下轻颤着,遮住了陆君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
初亦睡懵了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
看到初亦的X博消息后,清楚初亦要分手的陆君泽慌了神,快速的发表声明、把那些言论都压下去,陆君泽就打着初亦的电话,却发现他的手机、X信都被初亦单方面拉黑了。
陆君泽只能一路找到初亦的新住处,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陆君泽怕他敲门会吵到可能已经睡着的初亦,索性就在门口等了一晚上。
直到早上八九点了,陆君泽还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陆君泽这才开始担忧起来,怕初亦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敲门,哪怕手都敲破了也没有停下来。
在初亦开门的前一分,陆君泽已经在考虑撬门进去看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到了初亦的身上。
想到这,陆君泽手下的动作一重,伤口处顿时涌出来一片血液。
可是陆君泽像是感觉不到疼的样子,抬起头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初初,是我错了。”
陆君泽不想这样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初亦还是没有接着陆君泽的道歉说什么,她却是开口问陆君泽:“伤口包扎好了吗?”
这是很典型的赶人专用委婉用词,陆君泽的脸色有些苍白,总觉
得初亦对自己下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