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有功怒不可遏,但谢放说得未尝没有道理,他是可以杀了他们,但他也要继续在横州做生意,发生了这种事,谁还愿意与他往来?
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为这些贱丨人而失去他辛辛苦苦维护的名誉。
“关起来。”
韩有功着实是累了,他觉得自己也要跟她一样,发疯、发狂。
“谁敢?”
韩岳冷眼一盯,盯得下人颇有压力,都不敢轻易上前。人一般都不怕相处久了知根知底的人,可韩岳突然从傻小子变成雷厉风行的将军,谁都不敢上去,怕被他咬一口:“爹,今日我会带着我娘走,你若拦,我只能动手。”
韩有功笑得阴气森森:“你走?好啊,你们走吧,我不会给你一个铜板,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半个子儿。”
韩岳见他还以为自己惦记着韩家的家产,失望地摇摇头:“你以为谁都在意你的钱,可实际上,除了你自己,没人在意你的钱。”
“那你们滚,就算你们穷死饿死,也别想再踏进这韩家大门一步!”
韩有功认定他们二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所以绝对挨不了几日。
他们是,韩光几人也是,没有钱,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迟早会回来求他,哭着求他!
韩有功不由笑了起来,坐在宽椅上盯着离开的妻儿,笑了很久,想到他们日后跪在门口来求饶的模样,他就觉得高兴。
走吧,都走吧,终有一日,你们终有一求!
韩有功起先是轻轻地笑,尔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放声大笑,笑得得意癫狂。
等他笑累了,才对一直站在旁边的谢放说道:“把沉香通通都扔了。”
“是。”
“不用让人去追踪韩光他们了,我要让他们自己回来,求我原谅。”
谢放知道他并不愚笨,这个决定也并不是笨,而是自大。他始终认为,谁都跟他一样爱钱,离开他就等于失去了荣华富贵,没有人会受得了,所以他们最终都会回来。
看来,他被众叛亲离得还不够。
但是若再来一根稻草压身,他是否还能撑得住?
谢放很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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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不过两日,就接连发生了数件大事,府里下人人心惶惶。和阿卯同房的丫鬟也惴惴不安,问了她几回谢放那有没有什么消息,韩府是不是要出事。
阿卯闻言,反问:“如今韩府还不算是出事了么?”
一众丫鬟无言,一会才道:“怕的是主子们不顺意,把气撒我们头上,唉,看来我们只有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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