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
凌安记得他的父母都去世了。
“嗯。”
他犹疑了须臾,答应了:“你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虽然他认为这种联姻,似乎没必要到对方父母坟前祭拜的地步。
视线聚焦到旁边的吧台,男人正低头收拾刚才的酒杯瓶子,着的上身从背后看,肌肉和形体都很匀称,凌安的关注点在另一方面,以前他们同居的时候,也是严汝霏整理房间和画室,他只负责偶尔洗画。
“你结婚以后也准备做家务?”
他说。
严汝霏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凌安微醺的眼神不知道落在哪个杯子上,划了一圈又盯着他看,像是在等他回答。
这个问法让他快乐,好像在安排婚后生活。
他翘起嘴角:“可以啊,那你做什么?”
“模特?”
“也行,我父母也是这样。”
凌安不清楚严汝霏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当年他托人调查过严汝霏,只了解了大概,早年父母双亡,只剩下一个长辈,但是底层人往上爬需要的不止是一颗聪明大脑。
不知道严汝霏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在他后颈上,搭上了微凉的一只手,画家的手。
“你后来去哪儿了?”
男人转而揽着凌安的腰,颇有兴致地凑近了,亲他的嘴角:“我是好奇你在遇到我之前的事。就连陈兰心也说你在这方面很沉默。”
其实她原话是凌安有心事不爱说,希望他将来能照顾好凌安。
这是他听过陈兰心的所有言里最真情实感的一句,也最直白。
喜欢一个人自然对他的过往感兴。
十几岁的时候为什么离开家。
在那之前做过什么。
钢琴是什么时候学的,为什么后来不愿意再弹。
与尤良结识很久,期间还有别的朋友吗。
不能急着问。
凌安想了片刻,他确实不喜欢提这段往事,没多少意思:“十八岁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严汝霏眸光微动,原本以为他一句话都不会讲。
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场婚事似乎慢慢走向了好转……
他心跳得很快,因为凌安这样配合的姿态,对方随便说点什么都能让他高兴。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家里的事。”
“我的家庭,没多少能说的……”
凌安皱了眉:“我父亲……他有个妻子,玛丽,她从来对我很客气。”
这些事凌安此前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今晚喝了点酒,凌安想起陈兰心,同是他的女性长辈,他漫无边际联想到玛丽忧伤的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