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晚站起来福身行了一礼,看着钱嫔娘娘出了延福宫,“这钱嫔娘娘,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她这性子倒是极好。”
满歌看着锦盒中的耳坠。
前世的钱嫔娘娘她是真的接触不多,如今看来倒是十分直爽。
而此时的钱嫔娘扶着从冬的手走在宫道上,轻轻拍着胸脯,“吓坏本宫了,本宫真害怕她们不愿意收呢。”
“娘娘上个月才得的珍珠耳坠,如今倒是全送出去了。既然怕不收,那倒不如不送。”
从冬闷闷地说道。
钱嫔娘娘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这南域珍珠耳坠珍贵异常,本宫戴着,皇上也是看不到的。不如给皇上可以看见的人戴。如此才不算埋没了珍珠的光彩。”
她看着前面的宫道,“反正我是因着瑾璜的福气才得了那些耳坠,如今便算为瑾璜积福吧。”
从冬不语。
因为钱嫔娘娘又加快了脚步,从冬只能专心地扶着她走路。
······
梁琼华的逝去就如水消失在水中一般「1」,没有给后宫带来什么风浪。
后宫妃嫔们还是一日一日地按着规矩生活着,若真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也许便是后宫中又清净了一些吧。
五月二十五,荣乐殿。
谷梁绾宜倚在小榻之上,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祝笙,我何时才可以怀上皇嗣?”
祝笙低着头,“不知。”
谷梁绾宜呼出一口气,“如今景贤妃娘娘的恩宠如日中天,我只能用那些下作的方式与她争宠,真是劳累。”
虽然说这样可以让东方宇盛更喜欢自己,哪日自己在东方宇盛心中有着别人不可替代的位置,日后便可以在他耳边吹枕边风。
而后,自己再用一些计谋伤害自己嫁祸给景贤妃娘娘,那景贤妃娘娘便会日渐失宠。
可每次都是这样极致的迎合,她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再如此下去,她真的要疯了。
“祝笙,我受不了这样的法子了,你给我换一个。”
谷梁绾宜命令道。
祝笙心中笑。
谷梁绾宜自解了禁足以来,不过是短短十一日,便得了东方宇盛三次召幸。
每次侍寝前,祝笙都要教与她新颖的让东方宇盛动心的游戏。
虽然这些游戏让谷梁绾宜获得了不少恩宠,可在谷梁绾宜看来,那些都是极为羞耻的东西。
哪次不是将自己的尊严踩到泥土里去讨东方宇盛的开心。
祝笙刚穿越过来时,本就是想靠着自己的一点点越这个朝代的思想,好好地赚钱。
然后平淡地带着自己在这里得到的便宜父母,顺遂地过完此生。
谁知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三年,她家中便被强盗闯入。
如若不是昌远候的嫡长子替昌远候外出办事时路过,只怕连她的小命也要丢了去。
当时她身受重伤,也是那嫡长子细心照料她,才让她免于失掉左手。
也正是因为这样,昌远候要她签下契约,忠于昌远侯直至二十八岁。
这一签,便是九年的青春啊!
人生,有多少个九年啊!
“祝笙,你为何不回我的话。”
谷梁绾宜看向祝笙。
祝笙收回思绪,依旧低着头,她只需按照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作精的想法走便是了。
只要他们不会把自己作死一切好说。
祝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还是昌远候好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