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很不客气,还把自己错认成了自来也那个未老先衰的家伙,但夜凝显然不会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温和的嗓音轻声道:“纲手,几年的时间没见,你居然成了个酒鬼啊。”
原本打算再昏睡一会儿的纲手费力的支撑自己的脑袋,努力着不沉在桌上,眨巴眨巴眼睛:
“你。。。你谁啊?”
“那我换一个称呼,姐姐。这样想起来了吗?”
姐。。。姐?
“绳树?”
纲手原本迷蒙的双眼骤然明亮,面颊上的酒红快的消退着,整个人瞬间从酒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猛地坐直了身子。
皱皱巴巴的衣服泛起一阵波涛汹涌。
但纲手却并未在意,微微偏头,脑门上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再三辨认了一下,现眼前的小鬼并非是脑海中那张阳光的笑脸后,纲手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出危险的气息。
“小鬼,你想死?”
拿死去的绳树来消遣我?
纲手双眼微咪,神色不善的紧盯着夜凝,双拳也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似乎下一秒就会一拳砸过来,但内心中仍旧保留了一定的理智,给了夜凝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说纲手,你这样我会伤心的。你又不是只有绳树一个弟弟。”
夜凝没有丝毫的惧怕,反倒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似乎笃定了纲手并不会对自己动手。
不是只有一个弟弟?
纲手歪了歪头,眼神中露出些许不解。
尽管在姐姐这个称谓的刺激下恢复了一定的清醒,但纲手的脑子仍旧是有些疼痛,根本想不出自己到底有几个弟弟,索性直接摆烂,斜靠在木桌上。
夜凝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夜凝啊。我说你不能喝,干嘛还喝这么多?喝的脑子都不清醒了。”
夜凝?
纲手努力的回想一下,现自己好像的确还有一个弟弟是叫这个名字,整个人的神态也放松了许多:
“夜凝啊。。。你不去做任务,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
魂淡!!!
合着你还是没想起来是吧?
我,堂堂大名独子,做哪门子任务?
夜凝黑着个脸走进了洗手间中,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杯凉水。
“润润喉,清醒清醒,用凉水刺激刺激你那已经快要腐烂的脑子,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