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慕钦四人所在的偏院中,庄慕钦四人正在偷偷密谋,院子外面被五皇子派来的人接管了,所以他们放心大胆地交谈。
庒思云顶着一张红肿未消的脸,严肃地说道:“爹,萧衡行事素来谨慎,要把东西悄无声息地放在他身上很困难。”
庄慕钦屁股带伤,只能趴在床上,愤愤道:“所以才要想办法!如果那么简单,贵人还用得上我们吗?”
他们并不知道背后主使的真实身份。
周氏与庒思云的脸一样红肿,由于掉了一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
“那个小蹄子不是把萧衡迷住了吗,让她去做啊!”
庒思云微微一笑:“娘说的有道理,长姐从前很是看不起萧衡,如今这般未必没有委曲求全的可能。长姐素来爱重爹娘,如今爹娘饱受萧衡折磨,长姐心里多半不舒坦,我们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未必没有可能。”
庄泽洲深以为然:“确实,那蠢货虽然向来不长脑子,但对我们可是在乎的紧,尤其是爹和娘。”
庄慕钦沉思道:“明日想办法把她叫过来,试试看吧。”
长女的表现他们看在眼里,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他们受辱,如今她得了萧衡的喜爱,只要说动长女,这事说不定能成。
两天后,萧衡被皇帝派到京郊调查一桩案子,需要在外面待三天。
司言如今可以在府里自由活动,除了萧衡的院子以及囚禁庄慕钦四人的院落,其他的地方不受限制。
萧衡离开的当天夜里,司言面前打扫卫生的婆子,趁着没人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走到司言面前,偷偷摸摸将一个纸条塞进司言怀里,并快说道:“大小姐,这是老爷给您的东西。”
说罢,快离开了房间。
司言打开纸条,飞快扫了一眼。
上面写道:情况危矣,言儿来相见。
落款是庄慕钦的名字。
司言将纸条用蜡烛点燃,轻轻扔到地上,纸条很快燃成灰烬。
司言将返回房中的醉儿打出去,然后借口叫来了传信的婆子,为难地说道:“婆婆,大人现在虽是解了我的禁足,但一踏出房门就有人跟在后面,我如何才能不知不觉地去找我爹爹。”
婆子连忙说道:“大小姐放心,老爷自有妙计,大小姐只管按时睡觉,届时有人来接应您。”
“那我就放心了。”
司言一脸喜悦。
看来五皇子插进萧府的暗桩还不少。
司言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等到临近午夜的时候,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后窗翻了进来,走到床前并说道:“大小姐,奴婢得罪了。”
是一个功夫了得的年轻女子。
暗桩背着司言,小心翼翼地避开府中家丁和侍卫,顺利来到了庄慕钦四人所在的院子,从院门明目张胆地走了进去。
显然院子周围已经被他们掌控。
房间里,庄慕钦、周氏、庄思言和庄泽洲都等待已久。
司言看见四人,立即冲到庄慕钦跟前嚎啕大哭起来,庄慕钦耐着性子哄了许久,双方假惺惺地寒暄过后,庄慕钦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庄慕钦从被子下面取出一个镶玉的束带递向司言。
“言儿,你若不想看到老父老母和幼弟幼妹继续饱受折磨,就用这条腰带换了萧衡的腰带。”
司言低头扫了一眼,露出惊愕的表情。
“可这是官袍之上的束带,岂能私下随意替换?”
庄慕钦敛容正色:“言儿,妇人之仁乃是上位者大忌,你瞧为父正是犯了这个忌讳,引狼入室,让萧衡有了可乘之机,害得我们生不如死。萧衡他恩将仇报,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司言拼命摇头:“可是爹爹,女儿是真心喜欢萧衡的。”
庄慕疾言厉色:“他萧衡害我们一家人至此,言儿你竟然对仇人动心,对得起庄家列祖列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