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李振中能打败这两股人马?何况沙漠之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走那条路的。你怎么能肯定你们会成功,而又怎么劝服李振中的?”
裴陵惊讶左三知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表情有些改变,但随即就恢复如常接着追问。
“我不确定元帅能打赢,毕竟人数上还是劣势。但我觉得以将军您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措施良机的,所以,只要敌人有了破绽,您肯定会出击。当然,李元帅很犹豫该如何抉择。但他也知道,如果真得能够深入敌后打赢这仗,他这个刚来边关接任的主帅可就立了大功了。”
想到当时在李振中犹豫时自己加的这把火,左三知不由笑了。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裴陵皱眉,不喜欢左三知这么评价自己。自己的举动都在左三知所能猜测的范围内——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不敢,小人只是胡乱猜的。何况,我赌的本来就是运气。”
左三知瞧裴陵的表情,就知道裴陵又开始生气,便低声解释道。
哦?你也在赌运气?裴陵听到这话反倒一笑,心说我在望北城那里就是赌运气,难道你在这边也赌运气吗?他诧异之下握住左三知那胯间之物重又套弄起来,看着左三知喘气渐渐粗重,才停了手问道:“你赌什么运气?”
左三知被裴陵这欲擒故纵的挑逗弄得体内气息不稳,胸口跟堵了什么一样难受。他勉强露出笑意道:“赌元帅的军队能不能翻越沙漠,赌他能否深入敌人的腹地,赌他能否打赢这场仗,赌将军您会不会及时赶到……总之,决定这场大战胜利的一切我都在赌。”
把命交给天定?竟然如此作风,比自己还要任意妄为,却有犹如天助以万幸收场。裴陵听了左三知的一席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面前的左三知就像是埋在土里的明珠,带着与生俱来的光泽。学任何一样东西都很快,都很好。对许多事情都过目不忘,甚至还有不逊于将领的洞察力……如果他生在自己那样的家,恐怕今天早已是名震边陲的人物了吧!
左三知看着裴陵若有所思,也明白裴陵在想什么。他本不想说那些话,可又知道裴陵能看透自己在这场战役中所表现出的本事,百般否认不如索性说出,免得裴陵误以为自己故意蒙骗他。
“左三知……如果,如果……”
裴陵想了半天,觉得左三知被埋没了很是可惜,想给他升个官职。可转念,他又想到自己因为这场仗弄得前途未卜,而李振中的态度又表明他对左三知十分器重……现在由自己给左三知升官已经不妥了。裴陵苦笑,用手缓缓套弄左三知的分身,听着左三知的喘息越发急促,心中便感叹这世事无常,人也仿佛处在风口浪尖,不知道自己将会随波逐流去到何方。
“将军……”
左三知在裴陵的刻意抚弄下发泄出来,体内积蓄了数日的力量也被这欲望的勃发而带走。想到军医说让自己好好休息的话,又想起了裴陵一贯的做法,左三知皱了皱眉,还是咬牙翻身,要把后面露出来让裴陵发泄。
“算了。”
裴陵按住左三知的肩膀,解开裤带,掏出硬挺的家伙放在左三知的嘴边:“含着吧。这样就可以了。”
说罢将那家伙塞入左三知的口中,腰也前后摇动起来。他用手捧着左三知的头,控制自己的力度,在进出间审视左三知的脸,却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满。
肤色黑了些,脸也消瘦了。这一仗果然耗去了他不少的体力,让这个平日里沉稳如山的男子也有了同常人一样的软弱感。裴陵摸着左三知的脸,回忆起左三知跟随自己后的种种,想到他的隐忍,不由觉得自己的欲望更加强烈,好像还掺杂了什么,和体内的热搅和在一起,在心底萌生,却又不会破土……裴陵不愿去想,他更加用力地挺动,让胯下的东西在左三知那温热的嘴中抽插,仿佛慢一点,那东西便会溶化在左三知的唇舌间。
仅只一次,甚至还称不上些许旖旎,裴陵整理好袍子,从左三知的帐篷出去后便再也没来过。
左三知对裴陵来自己帐篷一事也闭口不谈,整天只是拽着来看自己的裴勇、裴义聊天。裴勇继续从裴陵的书柜上“拿”
书给左三知,左三知为表谢意便讲自己参战的经历慢慢讲来,听得两人是眼睛放光,恨不得自己亲身处在左三知的位置,体验士兵一生最为渴求的硬仗……
日复一日的调养下,左三知的身体渐渐复原了。在军医说他可以下床继续练武后,他便重新拾起刀枪,日夜练习,想把浪费的时光弥补回来。裴勇、裴义来看他,他便问两人自己什么时候能回裴陵身边伺候,可裴勇的回答倒是有些犹豫了。
“左三知,这事情我前几天问过二少爷,可二少爷说你这次立了战功,可能上头会有赏赐,所以,你暂时不用回去伺候他,还是先养伤,调养好身体。”
裴勇挠挠头,搞不懂裴陵在想什么,不过前几日他让裴义去李振中那边打探,听得那边人的口风说李振中对左三知器重有加,希望可以把左三知调到他的麾下出力,如此说来,裴陵不让左三知回到身边,可能也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
“不会吧,我一个小小的兵士,打仗也都是为了皇上和百姓,论功行赏的话也轮不到我啊。”
左三知笑着,心说李振中在战场上对自己赞赏有加,按他的个性,应该会提拔自己,自己也是看得出他这点才替他拼命。
“这都说不准。”
裴义琢磨了一下:“主帅新来前方。这边大多是年轻的将士,他从前的手下不多,按理,他会培养自己的势力。咱们二少爷和他不对眼,他肯定是不喜欢的,不过左三知你既然救了他的命,他对你应该会青眼有加。”
“我哪有那样的好运?还是老实地遵循自己的本份吧。”
青眼有加与否都是后面的事情,关键是裴陵要怎么处理自己呢?左三知收刀站稳,摸娑着下巴,回想那天裴陵举止的每个细节,隐隐猜出些结果。
三人各持己见中,一个下级兵士过来跟三个人打了个千道:“裴将军请三位去一趟。”
哦?心中有什么决定了?左三知眯起眼睛跟裴勇、裴义两人去见裴陵。他进了裴陵的帐篷,就看到裴陵指着自己的书柜问:“裴勇,我这里的书少了很多啊。”
“这个,小的……”
裴勇心说坏了,左三知看完那些书就交给了自己,自己忘记还了。
“二少爷,裴勇是看那几本书有些发黄,怕被虫子蛀了,才拿出去晒晒,晒完收到我们的帐篷里,忘了拿回来。”
裴义嘻嘻笑着,拉着裴勇的衣袖道。
“边塞风沙大,书不干燥到脆成粉末就不错了,还说什么怕虫子蛀?”
裴陵听了裴义的胡诌便狠狠瞪了他们两人一眼,转头问左三知:“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起,你回我帐下,还像从前一样伺候我吧。”
“二少爷,这……”
裴勇、裴义听了这话非常吃惊,心说左三知立了大功,怎么也得升个小官啊,为什么还调回去伺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