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的下场只有一个。”
剑气卷过,不留残渣。
他动手很利落,没有让对方多说一句话,也没有让人多吃一分苦头。
“阿荀,你的剑术又精进了。”
坐在上的男人抚掌而笑。
青年走回原位,“谢谢‘破军’大人啊。”
不阴不阳的,听着让人想揍他。
习惯了这小子的语气后,“破军”
也没多说什么。
不要在乎手下是什么性子,要在乎他们有什么用处。
他深吸一口气,“阿荀,你去把他的手下处理了。”
青年翻了个白眼,走出营帐,“‘破军’大人当真心疼我,一天砍这么多人,我的手会断的。”
“……”
“破军”
盯着自己下属的背影。
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这个手下的。
剑修,对他说话阴阳怪气,喜欢踹人,用剑更习惯右手,一切都跟他的喜好相合。
可惜不是个女孩子,不然会更像她。
荀萧天走到外面,开始动手。
这段时间的练习,他很清楚多深的伤口能留一线生机,怎么伪装能让人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
做完手脚后,他回去复命。
他很偶然地遇见了这伙邪修,运气很好的没有被分到“贪狼”
手底下,最后来到了负责处置叛徒和正道的“破军”
手下。
除了上头的人偶尔会用一种暧昧而怀念的眼神盯着他看之外,这段卧底生活没有任何波澜。
“阿荀,过几天陪我去一趟江南,‘贪狼’她有好戏准备着。”
江南风光秀美。
荀萧天赏了一会“贪狼”
准备的惊喜,迅跑到了屋外干呕起来。
他这辈子没见识过变态,现在才知道什么算是变态。
那笼子里关着的人他也见过几面,现在看着人面目全非的模样,实在是一身鸡皮疙瘩。
那画面他越想越觉得心惊。
“那帮正道已经派了人到我们之中混入,大家要提高警惕,小心自己身边新升上来的手下人。”
何羡君提醒着手下。
听着画舫里女人的声音,荀萧天感觉自己背上起鸡皮了。
那天夜晚他做了个噩梦,梦到那个笼子里关着的是他自己,那些诡异的蛊虫在自己的身上爬行啃咬。
夜半惊醒的时候,他抹了一把脖子,一手的汗。
他四下观察了一会,闭上了眼睛,准备继续睡。
但他听到外头有动静,走了出去。
他一出门,就撞上了“破军”
,还被一人死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