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捧着手机,在屏幕上快戳了几下。
[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对她这种人就得凶一些。]
[嗯嗯,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姜见月又了几条信息后,终于在书桌右下角那个抽屉里找到了之前在市买的那包红糖。
宿舍里的冷气还开得很大,姜见月原本想着把温度调高些,但是担心沈清清和魏嫣不乐意,因此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嘟——”
疼得冒着冷汗、窝在被窝里抖的梁书瑄听到手机的震动声后,摸起手机。
[书瑄,我在你床头的挂篮里放了暖宝宝和红糖水。]
梁书渲看到信息后,本就紧皱的眉毛更加局促地拧巴在一起,她咬了咬干裂的唇,刚用左手不那么灵光地在手机上打下“不用”
时,对面又来了一条信息。
[作为交换,你可以借我用一下你的电风吹吗?我的坏了]
[【猫猫大哭。jpg】]
“……”
梁书瑄自然能看得出这只不过是对方想要她接受下好意的借口罢了。
她不瞎,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姜见月已经换好了睡衣在学习,一头瀑布似的黑扎成了个可爱的丸子头,哪里需要吹头。
伴随着她的思考,腹部的坠感合着接连不断的疼痛传达到她的大脑,一阵一阵的腹绞疼让她呼吸都重了几分。
再看了眼对话框里少女的话,梁书瑄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流露出些纠结。
最后,那送键上方的大拇指到底还是没有落下,梁书瑄删掉了信息框里的话,重新打了两个字。
[可以]
然而信息一送过去,梁书瑄却怎么看屏幕上那两个字怎么别扭。
过了片刻后,一条短信又传了过去。
[谢谢]
*
晚上2o:19。
下午才和袁若英打过一次电话的姜见月,适才没忍住,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两人才聊完,在老太太一声声“月月早点睡”
、“月月别偷凉”
、“月月要好好照顾自己”
的叮嘱中,姜见月不舍地挂了电话。
她抹了抹眼角闪烁的泪花,一个人趴在宿舍阳台的围栏上,迎面向她吹来的是夏夜不骄不躁的暖风,她鬓角黑色的碎,轻轻漾动。
袁若英是姜见月的奶奶。姜见月的爷爷在她还未出世便因病去世,而她的父母则是在她还未记事时因为一场车祸不幸双双离世。
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姜见月是袁若英一手带大的。
虽然住的房子和院子是自家的,意外死去的父母留下了一笔不小的积蓄,车祸的肇事人家属也给了赔偿,但是一个老妇人带着个半大的孩子靠着这些钱这么过了十几年,那还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更何况袁若英为了给姜见月尽可能好的教育条件,在对姜见月的培养更是狠的下心地花钱。所以家里现如今剩下的积蓄,其实是很难支撑下姜见月读完大学的。
因此,在姜见月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她就趁着假期边自学边在淮市做了家教。
淮市的消费水平不算太高,但是在教育孩子方面,家长还是很愿意花钱。因此她暑假也挣了不少,再加上高考成绩出来后那好几项奖学金,合起来算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只是袁若英年纪大了,这几年来身体也前前后后出了不少毛病,检查、治病、吃药,袁若英虽然不愿意去花这些钱,但是姜见月在这种事的态度上是十分强硬的。
因此对于姜见月来说,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所以这也是姜见月在入学后没多久,便在京市也找了份家教的原因。
姜见月是通过新北的聊天平台Intch上找到的家教,是一个老教授想给自己的叛逆期孙女找个物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