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闹你,这一趟路上辛苦,咱们早些歇下。”
,谢见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将小夫郎轻放在榻上,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
细碎温柔的亲吻逐渐加深,他熟练地撬开云胡的贝齿,浅尝辄止,追逐成唇齿间的交缠。
云胡被吻得脑袋阵阵昏,连呼吸都一并剥夺了去,他抬手轻推了推面前的人,却不料被扣住十指抵在墙上,谢见君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乖一点……”
。
他骤然脸颊烧起一抹滚烫,几近将理智燃烧殆尽。
满室静谧,暗潮涌动。
……
待真的闭眼歇下时,已是近夜半时分,谢见君将累坏的小夫郎搂在怀中,轻啄了下他额前。
“不、不要了、”
,云胡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喑哑的声音里氤氲着黏黏糊糊的潮意。
“好好好,都依着你……不要了不要了……”
,谢见君抚着他细弱的脊背,低低地哄着。他晓得自己有些过分,情深意浓时失了点分寸,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小夫郎的鼻子,很是自然地将他搂紧。
搭在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若不是被这手臂桎梏得无法逃离,又被眼前这人的以退为进哄骗住,云胡姑且还能对谢见君说出的话信上几分,但现下他困乏得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哄着小夫郎睡熟后,谢见君这才下榻,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猛灌了一口,将地上的狼藉悉数收拾干净后,复又上榻。
二人相拥着入眠,再醒来时,已是辰时将至。
睡足了的小满崽早就被宋管事带下楼吃早饭,一想起等会儿要去坐船,他心中雀跃不已,还多吃了小半个包子。
倘若不是宋管事怕他头回坐船不适应,吃多了晕船,那剥壳的水煮蛋还能再咽下半个。
一行人退了房间,马车将其送至码头。
谢见君跟宋管事商量着往后的行程怎么走。
不远处,满崽蹦蹦地扯着云胡的衣袖,“云胡,你快看,是大船,宋管事说这就是我们等下要坐的大船呢!这也太气派了!”
,他一面欢欣地说着,一面手舞足蹈,瞧着就高兴得不得了。
云胡腰酸得厉害,被谢见君安置在码头前的石椅上不愿动弹,又不想抚了满崽的兴致,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他的话。
待宋府的伙计将此趟去上京走商的货物都装好船,确认完后面行程的谢见君大步过来,“走吧,咱们要出了!”
。
满崽高呼一声,犹如离弦之箭眨眼就窜出一丈远,宋管事已经等在跳板前,见人跑过来,忙将小家伙抱上了船。
这宋管事也算是宋家老爷身边得力又机灵的老人了,此行被宋老爷派出来,清楚自己的任务就是招呼好谢见君一家人。
相处了一整日,他算是瞧出来了,别看这云胡和满崽就是俩平平无奇的小哥儿,云胡还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结巴。偏偏这谢解元拿着可要紧着呢,一路细心呵护,凡事几乎亲力亲为,尤其是小结巴夫郎,更是看顾得仔细。
这照顾家中内子的事情,宋管事自觉是搭不上手,但哄一个小娃娃开心,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船还未开,他带着满崽站在甲板上,教他用千里望看远处碧波浩渺的风景。
“就这么、放任、放任满崽麻烦宋管事能行吗?可别耽误了、人家的正事……”
,云胡有些担心,怕小家伙闹腾起来,宋管事招架不住。
“没事,有外人在,满崽不会胡闹……”
,谢见君不紧不慢道,话锋一转,他垂眸看向小夫郎,温声问起,“腰还疼吗?还能走路吗?”
。
小夫郎霎时红了脸颊,“不、不妨事……”
。
话音刚落,身子骤然腾空,他被谢见君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地朝着船边的跳板走去。
“快、快放我下来、”
,云胡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下来,这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成何体统?指不定在背后会对谢见君指指点点呢。
“老实点……”
,谢见君非但不听,反而还收紧了怀抱,只用二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我方才同他们说,是你昨日做了一天的马车,身子骨有些不熨帖,不用担心,昨夜辛苦你了,我抱你上船。”
。
半晌,小夫郎红着脸,极轻地道了声,“好”
,而后整个人埋在谢见君怀里,羞得头都不敢抬。
宋管事向来大风大浪见惯了,瞧着小两口的亲昵模样,便知道生了什么,他唤手下人给他二人掀开船舱门帘,好让谢见君抱着夫郎进去时能方便些,自己则不动神色地引开了满崽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