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不知道又是那儿惹了他,满脸无辜,“你怎么了?”
秦砚几乎是咬牙切齿道:“s国立艺术大学?”
他笑了下,嘴角的弧度格外冷漠,“这么大的好事儿怎么没听你提过啊。”
迟秋愣住,一时无言,好看的桃花眼里情绪复杂。
他这沉默不语的模样更加激怒了秦砚,秦砚直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力度像是恨不得粉碎他的骨头,恶狠狠道:“我对你不够好吗?连你也要去s国?”
迟秋眼睫微微颤动,他并未闪躲,一直承受着秦砚眼里的恶意,只是在某一瞬间,他有种异样的感觉,秦砚似乎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长久的对峙之后,迟秋近乎无奈地沉了口气,“秦砚,你先放开我。”
秦砚下颌紧绷,额上青筋暴起,最终还是松开了他。他捏了捏眉心,去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资料袋丢给迟秋。
迟秋毫无准备,袋子的边角直接割破了他小臂的皮肤,冒出一串血珠,红得刺眼,资料袋里面的纸全都跑了出来,洒了一地,场面狼狈至极。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秦砚瞥了一眼他的手,冷声道,“只要你向学校主动提出申请放弃名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生。”
“不可能。”
迟秋想也没想就拒绝,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抗拒。
秦砚紧咬着后槽牙,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直接撕碎那些碍眼的申请书,再把人关在家里,让迟秋再也不敢动离开他的念头。
可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了几秒钟。
他根本不屑于这样卑劣的手段,没有人值得他回头和挽留。
何况只是个情人?
对,情人而已。
情人而已。
秦砚的脸冷得吓人,“迟秋,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
说完,他便摔门离去。
迟秋没再说话,屋里渐渐归于平静,他舔了舔干的嘴唇,蹲下身来挨个捡起地上的纸,可伤口的血已然滑落,滴在纸上,触目惊心。
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对,一直冲他摇尾巴,还过来舔他的脚踝。
迟秋扯了扯嘴角,抚摸元宝的手还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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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后不及时处理的后果凸显,迟秋大病了一场,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等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脸烫得吓人,他去找来了体温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