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他今年吃过的最离谱的瓜。
“那你为什么要走?被他现了?”
迟秋摇头,这一次,他缓了很久,目光变得绵长,像一汪浩瀚的湖泊里丢进了一粒石子,只掀起一点微不足道的波澜后,就杳无音信。
他舔了舔唇,“因为有人动了心。”
乐润恍然大悟。替身这种关系,最忌讳的就是一方动了真心,而另一方还只是借对方怀念白月光,这种本身就畸形的感情,就是如履薄冰,一旦失衡,就会跌入冰窟。
他看了一眼迟秋,对方面色除了有一点苍白以外,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乐润突然开始担忧迟秋,“他知道这事吗?报复你咋办?!爱到极点就是恨啊。”
像秦砚那种人,做事雷霆手腕,不然也不会在那么短时间就手握大权,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迟秋摇摇头,还没回答,在阳台转悠的元宝就串了进来,咬着他的裤腿往外面走,乐润也被吸引了注意,蹲下身摸它的头,却被对方一个爪子拍过来。
乐润行委屈仰头看迟秋,“它怎么这么不待见我?”
“可能是饿了。”
迟秋抱起元宝,打开行李箱,找出一袋狗粮倒给它吃。
元宝凑过来嗅了两下,便趴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神情恹恹的。
乐润看出了端倪,“是不是因为才换了环境还不适应?可能过两天就好。”
迟秋嗯了一声,然后心疼的抚摸元宝的毛,元宝得到了安抚,低低地嗷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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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cLuB。
包厢里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秦砚独自坐着,有些微醺,眼神依旧凉薄,身边不乏有人来敬酒,他也不拒绝,一一应下,然后一饮而尽,像是在泄着什么。
祁阳和他隔了半个包厢,远远看见他跟不要命一样灌酒,端着酒杯就走了过去。
秦砚面前落下一个人影,他淡淡地掀起眼皮,抬眸看了一眼,没什么温度,他冲对方举了下酒杯,然后送到嘴边,喉结一动,杯空见底。
“啧,来人你就喝,犯啥病?”
祁阳皱了皱眉,抢过他的酒杯,“这是同学会,不是酒局,一个人喝做什么?
恰巧这个时候有个身材高挑的女生走过,祁阳眼睛一亮,冲那个人打了个招呼,“应薇?”
应薇应声回头,便看见了笑得正欢的祁阳,以及迷离灯光下的秦砚,她挑了下眉,回应道:“祁阳?好多年没见了,别来无恙。”
“你还记得我啊?”
祁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应薇笑意更甚,“毕竟高中的时候我经常陪阿晚来你们班。”
冷不丁地听到了某个人的名字,不只是秦砚,祁阳也哑了声,偏头去打量他。
毕竟上次他带钟意晚去找秦砚,秦砚的态度很决绝。
果不其然,秦砚的眼神浮上一点冷色。他半靠着沙,摸出了烟盒,似乎是想点,但又想起是在室内,于是一开一合,面无表情地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