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浅望向他,眼中蓬勃的野心遮掩不住,“小秋,只有你能帮我。”
迟秋沉了一口气,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秦时浅,你觉不觉得,你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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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厅的时候,外面密密麻麻地飘着小雪,雪花落在迟秋的大衣上,化成难看的雪渍,他向西望去,那边高楼林立,节次鳞比,而秦砚,就在那栋最高的大厦之中。
秦砚一定还在生气。
他把吉他的弦都剪断了。
迟秋沉了口气,将鼻尖的酸涩感都憋回去,给秦砚拨过去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秦砚“喂”
了一声,迟秋的手指收紧手机,胸口阵阵疼。
“秦砚,你回来一趟吧,”
迟秋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他眷恋地贴紧手机,企图这样能靠得更近一些,“我有话想和你说。”
“好。”
秦砚沉沉道。
挂断电话之后,迟秋的手已经冻得张不开,他呼了口气,水雾沾在他的睫毛上,看得人心一颤。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唯一的联系,只有寥寥数语,比起刚刚认识那会儿,还要生分。
枝头的雪没绷住,哗哗地落了下来,砸在他的鞋面上,狼狈不堪。
迟秋眨了眨眼,有些委屈地垂下头。
他抬步向外走,无比悲观地觉得。
今年的冬天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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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没想过迟秋会给他打来电话。
在这段时间,他像是了疯,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他,他恨不得将迟秋生吞活剥了去。
可当真正听到迟秋的声音时,他又舍不得了。
他想,必须要把这个囿困于身旁,就算是死,也得在他身边。
回家之前,秦砚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眼里全是红血丝,眼下青,胡茬也冒了起来,整个人颓废得不行。
他皱了皱眉,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迟秋的威力这么大。
秦砚擦干净手,找出备在办公室的剃胡刀,仔仔细细地修了胡子,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独自驱车回公寓。
刚开门,他就闻到了饭菜香,迟秋做好了一桌菜在等他,看到他进屋,便起了身,轻声道:“回来了。”
秦砚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说,只是走过去坐下。
迟秋准备的菜很丰富,八菜两汤,全是做法繁复的。
看得出来,对方很用心。
刚坐下,秦砚的余光就瞥见了放在客厅沙旁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