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就是谈静流心里隐隐的有些嫌烦,但是面上却一派平静,随手翻了翻带到船上的不知道什么书,淡淡的开口问道:“你要是真的嫌无聊我那箱子里还有几本书,你可以拿去看看,打打时间。”
谢庭寒闻言瘪了瘪嘴继续双手搭在船舱的窗户上,看着外面一模一样的水平线:“你那书连个标点停顿都没有,又不是事话本,贼无聊,不看。”
听语气竟是微微的有些耍了脾气。
谈静流淡淡的抬眼看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船舱外突然响起了一系列嘈杂和尖叫声。
脚步声也变得凌乱无序像是雨点打在鼓面又被不断放大一般,谢庭寒和谈静流对视了一眼,谢庭寒赶紧起身几步走到船舱门口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声音。
尖叫声中隐隐的传来几个大汉粗犷的喊叫:“都Tm别吵啦!里边儿的人都给爷出来,在甲板上一个个给我蹲好喽!”
这是遇到海盗了?谢庭寒和谈静流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这个信息。
“砰砰砰!”
谢庭寒所在的船舱门被人大力从外面猛烈的敲击着:“里边儿的人给爷出来,别躲了!再躲我就要砍门啦!”
谢庭寒低头想了想:‘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这还在水上实在是不适合正面与这群人冲突,跑都不知道怎么跑。’
谈静流似乎也是这个意思,就在船舱第二次被人大力敲击的档口谢庭寒一拉舱门正面对上了门外的那人。
那人穿的衣服像是某种教派制服一般,同一般的海盗还略有不同,门外的人似乎也是没想到屋子里居然这么淡定,举起的手一时间尴尬的停在空中。
倒是谈静流先柔柔的开了口:“不是要去甲板上吗?是我们自己过去还是你带我们过去。”
那语气就好像门外的大汉是某家府邸的看门佣人一般,语气云淡风轻的。
那大汉也有些怔愣,听着耳边其他屋子传来的尖叫与惊慌才堪堪的确认自己的确是在挟持人,复又有了些底气:“你们两个!给我去甲板蹲着,难道还要老子请你们吗?”
谈静流淡淡的点头:“好。”
便平静的朝着甲板的方向走去,谢庭寒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神经极度的紧绷了起来,右手不自觉环住谈静流的腰身拉向自己,隐隐的有一丝保护的意味,或许他自己都没有现。
谈静流看着腰间的手没来由的唇角一勾,心情不错。
和四周嘈杂惊慌的氛围不同,两人一路走来都有些沉静沉稳的意味,不过谢庭寒身上紧绷起来的肌肉显示着这个人随时都可以找人打一架,正警戒着就听到耳边谈静流淡淡的声音传入耳朵:“这些人来不知道所谓何人,又所谓何事,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一会儿一定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
谢庭寒眉头皱了皱转头看向谈静流,不过谈静流却从始至终看着前方,就好像刚刚并没有说话一般。
谢庭寒想着也是,这古代的生存之道谈静流总是比自己要更清楚一些,如果自己轻举妄动导致事情变糟那还不如听谈静流的,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像是担心谈静流没看到又小声说了句:“好。”
也不知道是这顺从的态度还是那一声乖巧的“好”
字取悦了谈静流,谢庭寒只听到耳边隐隐传来的淡淡的笑声:“你倒是乖巧。”
之后便没了声音。
谢庭寒其实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照理说自打他认识谈静流之后他就有些倒霉,而谈静流更是大事小事各种事情的诓骗他,不过有些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去相信这个人,似乎像是认定了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对自己不利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
正想着两人已经走到了甲板处,被站在甲板口的一个大汉推搡着沿着人群蹲在了那里。
不一会儿就又有人蹲在了他们的旁边,里三层外三层的蹲满了甲板的一角,他们来的比较早所以也比较靠后,等到差不多人都齐了的时候甲板处走过来一个人对着正站在甲板中间一直看着海的男人小声说了什么。
谢庭寒隐隐约约似乎是听见什么,‘人都出来了,但是东西没有找到。’
站在中间的那人闻言转过了身子,那是一张充满了病态苍白的脸,嘴唇上毫无血色,那人轻轻张了嘴,淡淡的说道:“一个个的问。”
“是。”
那个大汉领命赶忙走到这一群人中间喊道:“把身上的令牌都交出来!”
谢庭寒一僵,这令牌虽说不是什么私密的东西但是一直也都和身份挂钩,一般这令牌一露基本也就能知道这个人和什么人有着什么关系了。
他们两个现下本来就是隐藏身份来此,这象征身份的令牌是万万不能暴露的,不过谢庭寒本身也没做官也没任职的自然也没有什么令牌,就是不知谈静流……
大汉从人群的一头开始收上交的令牌,但是其实也没有几个,毕竟令牌这种东西本就少见的物件,一般人家也都没有。
不过那大汉看着粗犷为人却甚是谨慎,不但要上交还要搜身,一圈下来倒是检查的彻底,不一会儿就到了谢庭寒二人近前。
“交上来!”
其中一个大汉喊道,声音大到有点震耳朵。
“没有。”
谈静流眼角向上看着那人淡淡的道,还配合伸开双臂让那人搜身,搜了一圈现的确也没有什么东西那大汉便转身来搜谢庭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