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静流却是侧身躺在那里一直没有回话,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那我这边就先去见舅舅,我们明天动身回云起。”
谢庭寒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和谈静流说道。
“喂。”
谈静流突然叫住了谢庭寒,张了张嘴却有些欲言又止。
谢庭寒停住脚步略有些疑惑:“怎么了?”
谈静流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最后眼角泛起了一丝勾人的笑意,笑着道:“刚刚我们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寒哥哥。”
最后一声“寒哥哥”
从谈静流清澈如水的嗓子中流出,夹杂着气音爆破在谢庭寒的耳边,就像是被一阵热气突然熏到了一般,整个身体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谢庭寒直接僵在了原地略显尴尬的看着谈静流:“你,你好好说话。”
坐在床上的那人却像是摆明了要和他作对一般,笑着拉下了自己的衣衫,衣衫未退却隐隐约约,坐在床上也不说话,但是眼神中满满都是无声的邀请。
谢庭寒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真的出不了这个门了,脚步略有些迟疑,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要不等我晚上回来的吧。”
谢庭寒不自在的把视线瞟向了别处,鬼知道他说出这句话废了多大的力气。但是谈静流这次却直接赤着脚走下了床铺,朝着谢庭寒的方向走了过来。
“诶,地上凉。”
谢庭寒赶忙提醒道,但是还没等谢庭寒真的提醒过来谈静流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两只手臂环过谢庭寒的脖颈,额头对着额头,嘴唇轻触着嘴唇。呼吸间的热气吹动着脸颊上的细小绒毛,谢庭寒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的叫嚣。
谈静流却像是还没有玩够一般的眼里泛出桃花:“寒哥哥。”
说着身子又凑近了一些,嘴唇离得极近,“喜欢这个称呼吗?”
轰!热气直冲大脑,再克制就不是男人。
谢庭寒抱住谈静流的腰往上抬了一下,然后搂着谈静流的腿弯把人整个双脚离地抱了起来,谈静流顺势双腿勾住谢庭寒的腰,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
唇齿相依,就像是双生的樱桃勾相缠绕,谢庭寒抱着人走到了床边将人一把丢到了床上,略微喘了几口粗气才找回了一点神智:“舅舅还在等着,我真的得出去了。”
说完倒是也没走,就只是站在床边略微不自在的看了看谈静流,毕竟都到这一步了居然还能把人丢在这里,这要是个心眼儿小的估计就要闹开了。
不过谈静流却只是看了谢庭寒一眼,然后坐在床上摆了摆手:“那好,寒哥哥慢走。”
谢庭寒被他喊得脸一红,也不知道谈静流这是怎么了,居然拿这个称呼逗他,明明比他还要大个三岁,被这么称呼谢庭寒还真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待谢庭寒走了出去,谈静流便慢慢的躺回了床上,躺在床上的谈静流微微动了动手指,后慢慢的将侧着的身子躺平,双眸平淡的看着床顶的木梁,眼中的神色晦涩难明。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了本来只有谈静流的房间里:“大人,云起来报,针对谢候的计策都已准备妥当,是否开始执行计划。”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屋子里依然只有谈静流一个人的身影。
躺在床上的那人静默了好长一阵子,才缓缓的坐起了身,低着头头遮住了眼神,刚想开口由于风寒引起的咳嗽又咳嗽了几声,等咳了一阵子后才缓缓的开口问道:“可有把握一下铲除掉谢候一家。”
“大人放心,此次计划万无一失,谢候及其党羽都会被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一时间屋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渐渐的隐藏起来的那个人略微有些慌:“大人,我们要改变计划先收手吗?”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连那个隐藏起来的人都在怀疑谈静流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的时候,谈静流的声音缓缓出现在了屋子里:“不用,按计划来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三次元工作的大活动马上要开始了,要停更一段时间,回归的日期大概在13号左右,如果复盘很麻烦的话到时候可能要延迟一下,祝我顺利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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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晃动,烛影婆娑。
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但是也许是由于年久且无人经常打扫的关系,地砖已经黑到无法辨认原本颜色的程度。脚踩在上面还有着一丝丝的晃动,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略微有些让人心里不安。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的滴滴答答的水珠,偶尔转过狭窄的转角就会蹭到手臂或衣服上,这一切无一不在告知谢庭寒此处的阴暗与潮湿。
这明显是一座私人地牢,但是外面层层的防守又似乎预示着这是一座众所周知的私人地牢。有限的烛光实在无法透过黑雾般的昏暗照射到过道两侧的栅栏里,但是偶尔什么东西移动所出的“沙沙”
的声音还是能让谢庭寒感觉到那里的确有人存在。
只不过这些人并不说话。。。。。。
牢房里的人不哭喊,不吵闹,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他们也知道这些哭喊没有什么意义。而连说话都不说,只能说明这里关着的人大概也都是一群内心封闭阴暗又或者是很危险的人。
这种能感受到却看不到的状态让谢庭寒没来由的脊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