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寒走过去一脸自来熟的说道:“好巧,你也是来逛灯会的?”
白衣男子身材高挑,但是仍然矮了他半个头,略抬起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谢庭寒一瞬间有一丝的尴尬,右手不自在的挠了挠脸颊:“你在这里等人?对了,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一直叫o39;你o39;也不太好。”
白衣男子看着他挠脸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之后像是现自己有些无礼赶忙掩盖住笑意。
掩盖在面具下的眼睛看着谢庭寒露出一丝玩味,嘴角勾起缓缓道:“我姓刘,字景谭。在这里本来是要等人的,不过他现在不来了,所以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呢。”
说着还假装烦恼的摇摇头。
“你一个人?那和我们一起吧,反正我们这边也就两个人,闷得很。”
说着便一拍刘景谭的肩膀,哥俩好似的搂着人家的肩膀就向夜市里面走去。
刘景谭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直接过来搂肩膀,僵硬了一瞬之后被人搂着便往前走。
刘景谭不着声色的向着谢庭寒的方向一拱手鞠躬,借此脱离了对方的环抱:“还不知兄台大名呢。”
谢庭寒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赶忙道:“我姓谢,名钰,字庭寒,你怎么叫都成。”
“原来是谢世子。”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一个投花的摊位前,类似于投壶游戏,投中之后有奖品赠送。
谢庭寒倒是第一次玩这种古人的游戏觉得甚是有,顿时有些摩拳擦掌对身边的小厮道,“谢青,去!给我买几只那个花来,我倒是也想玩玩这个游戏。”
被叫做谢青的青衣小厮赶忙跑到摊位老板那里去买投壶用的花束。
谢庭寒转头一脸兴奋的问刘景谭:“刘兄你要玩一玩吗?”
刘景谭淡笑着摇头拒绝:“世子玩便好,我对这个不是很在行。”
谢庭寒接过小厮买回来的花束拿到手里,右手取了一支之后用花枝瞄准壶口对准,试了几试之后脱手而出,花枝擦过壶口将将的落到了地上。
谢庭寒皱起眉头,满眼的都是遗憾,不过倒也没怎么在意,他也没指望自己一击即中。
准备第二支的时候谢庭寒一边瞄准一边漫不经心的对刘景谭道:“刘兄你倒是客气了,叫我谢兄或者庭寒都没什么问题,这世子叫着倒显得生分了。”
说着第二支花束脱手而出,仍旧没有投中,这次的距离比上一次还要远。
谢庭寒“啧”
了一声,拿起第三支花束开口问着刘景谭:“你们这些文人是不是都很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你们那个丞相也是,你是不知道谈静流那个人真的是傻的可以。”
这些话谢庭寒早就想要吐槽,从他一次看到这个剧本就想和人好好吐槽一下谈静流这个人物,简直傻到可以。
为了什么忠君爱国的由头居然平白让人作践了都不知道反抗,按理说这种腹黑又聪明绝顶的人设不应该有这种愚笨的Bug呀,所以谢庭寒把这归结为这个剧本的最大漏洞,漏的可怕的那种。
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是侯府嫡子,身边不是父母就是下人,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想要吐槽都没有人,这次这个刘景谭平白的让他觉得有一种安定平和的感觉。
再加上正在玩游戏注意力被分出去了一大半,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该说些什么不能太过于冷场。
因此他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他吐槽谈静流傻的可以的时候,刘景谭有一瞬间的动作顿住,只听刘景谭清冷的声音变得更为冷淡的缓缓道:“哦~谢兄怎会如此想,那谈丞相年少封相智计过人,怎会像谢世子说的那样是个傻子。”
谢庭寒拿出自己第五只花束心不在焉道:“那人是聪明,但是也迂腐。”
刘景谭似乎是极不能认同他的话,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皱起的眉头:“迂腐?据我所知谈相是个很能变通的人,无论是用兵打仗还是治国方面,都绝不是迂腐之人。”
谢庭寒扔出手中的第七只花束,花枝擦着壶口终于晃晃悠悠的落到了壶口里。“中了!”
谢庭寒一脸兴奋的转头看着刘景谭开心的笑道。
不过刘景谭似乎还是在意他刚刚说的迂腐的问题,“何来迂腐?”
谢庭寒接过老板送过来的一束鲜花奖品闻了闻,觉得还挺香的。转头对着刘景谭笑道:“他这种地方是不迂腐,但是有些地方却迂腐,哈哈哈,我们不要讲那个傻子了。走!我们去那边!”
谢庭寒拉过刘景谭的袖子便抬腿往另一个摊位走,他现这里还真挺好玩的,不过有些人可不这么认为。
刘景谭站在原地,任谢庭寒怎么拉都没有拉走。
谢庭寒:“刘兄怎么了?不舒服?”
刘景谭看着他的眼睛僵硬道:“我和谢兄可能真的是想法不合,想来是无法做朋友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便是自以为是,对别人妄加揣测的人。”
声音极度冰冷,语气中都透露着一丝丝的气恼。
谢庭寒有一丝怔愣,这是怎么了?生气了?他做了什么让对方生气的事情吗?
哦对了!谢庭寒一拍手。这个时候的文人一般都是非常崇敬饱学之士的,而谈静流这个少年丞相想来粉丝应该也不少,这刘兄难不成是谈静流的粉丝?那自己这么说他的偶像看来他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