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身后风刃结结巴巴叫了一声:“父,父王……”
两只扭头一看,果然,妖王一身黑衣,已出现在树屋入口。
小晃暗暗腹诽:出现就出现呗,干嘛影响气温!
嘀咕归嘀咕,基于妖王的淫威,她的脸上还得摆出一付狗腿相,大礼伺候:“不知王驾光临,有失远迎,我王恕罪!”
王瞥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受了大礼,却连下巴都没点一下,就面无表情的撩了一下袍角,席地坐下。“设此大宴,为什么不邀请父王?”
对于父王的不请自来倍感不快的风刃,正闷闷的戳着碗里的食物,没有反应。直到小晃戳了他一下,才抬起茫然的大眼睛看了一圈:“嗯?啊?什么?”
妖王却已闭嘴了。他刚刚下定决心听取猫妖的意见,尝试与儿子“沟通”
,为避免单独相处时局面可能由尴尬演变至家庭暴力,还特意挑了一个人多的场合出现,费尽力气,才艰难的飚出一句已在肚子里演习了千百遍的开场白,却完全白费,压根儿没落进他小子的耳朵里!!!脸颊上泛起一层恼火的晕红。
风向不对!急于缓和气氛的某猫,忙着打圆场:“哈,哈,哈,王您请吃菜,吃菜哈!”
他父子关系和谐了,才会不需要她这瓶润滑油,她才有机会回两千年前……肚子里筹谋着长远的规划,讨好的夹了一筷子菜,想要夹给王。
嗖,一双筷子抢先夹了菜丢到了王面前的碟子里。咦?会有人比她还狗腿?是谁抢她的风头?定睛一看,意料之外,居然是小金鱼。
“我来给他布菜,你吃你的。”
小金鱼没事儿人一般,只管夹了各色菜肴垛到王的面前。
王看了一眼五花八门的菜色,眉头一皱。狗腿的毛小晃立刻领会,飞快的把被小金鱼垛满的碟子移到自己面前。顿时,两个男人都凉凉的瞅着她。
她睁大眼睛,强作镇定:“呃,那个,小金鱼,你不是感冒了咩,不要把病毒传染给高贵的王!尽管区区小病毒不可能伤害到强大的王,但我们伟大的王怎能容病毒玷污!”
擦一把额头,呼,好累。
小金鱼却更不爽了:“你嫌弃我?”
咦?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未经允许随便布菜给王,一有冒犯的忌讳,二有投毒的嫌疑,救你不知道救你!好你个小金鱼!对着他怒目而视,却最终因为他略带受伤的眼神而败下阵来。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不信我吃给你看!”
爽快的夹起碟子里的菜塞进嘴巴里。
那边,王丢过冷清的一句:“你就不怕传染吗?”
“呵呵,不怕,要传染早传染了。”
某猫一边吃,一边乐呵呵的说。
树屋中顿时陷入寂静,气氛变得相当诡异。小金鱼的脸迅速的飞红,眼底也似乎有水波流动。王的视线,则在两个人的脸上凉凉的扫来扫去。
迟钝的毛小晃在两分钟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中之话,顿时一口饭呛住,咳得死去活来。
但就,就算是她咳到惊到动地,也不能使诡异的气氛回复些许正常。
还是风刃最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所以说,祖国的花朵对我们来说多么的重要!问题是,他小子打开局面的话相当的不和谐。
“我困了,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