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句威胁显然完全被当成了空气。他的眼一眯,闪着危险的光:“你,哄风刃睡觉?”
“是啊。”
事实嘛。
“他,在旁边?”
“对啊。”
她只是描述一个事实。
可是为什么,他眼里的怒气更盛了,整张小脸儿都变的通红?真的又发烧了?手一抬,又探上了他的额。
于是,他的表情,就变成了有火发不出,想爆炸又找不到导火索的古怪样子。
她忐忑不安的问:“你,你,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体温表……”
他的脸忽然一低,重重吻住了她啰里八嗦的嘴巴,没说完的碎碎念被堵成一串模糊的呜噜声。他的唇因为感冒而略略干燥,探出的舌有烫烫的热度,柔软却倔强的力道,辗转厮磨探寻着出口,终于撬开她的唇齿,蛮横的侵占掠夺。
脑海像有风暴肆虐而过。骨骼像是被抽走,意识被溶化,眼前模糊一片。
他首先坚持不住松开了唇吻——鼻子不通,几乎窒息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胸口发烫发热,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透过重重的喘息泄露出来,唇往下滑了一下,企图找个地方平息一下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滑到她的颈下,舌尖不由自主的抵住她的锁骨的小坑深深的舔吻。
她的嘴巴得到解放,大口的喘气以补充氧气,锁骨处传来的湿润酥痒感觉,又让她难抑的哼哼了一声。不能……不能再玩了!局面要失控……
试图控制局面的某猫,努力的扭动了一下试图逃跑。却招来他更密贴的拥抱。
“不要再动了!……再动……后果自负……”
他咬着牙,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深重又节奏错乱……该死,好难忍……
“啊!你出汗了!出汗说明退烧了!”
她指着他的额头,惊喜的叫道。
“……”
这只猫的脱线,可以列入世界纪录吗?或者说,她是故意在脱线。一点疼痛掠过心脏,恼恨无处宣泄,脸一埋,不轻不重的咬啮在她的锁骨上,引得她急抽冷气。
一声淡定的话从沙发背后传来。“开饭了,肖金俞主人。”
纠缠的两只猛吃一吓,双双滚落在地。看着笔直站在沙发后面的管家先生,两张脸涨的通红。
银蝠表面淡定,心内澎湃的施施然路过:“公共场所,注意影响。”
他打定主意,要拐个女人到界屋里来。
传染
晚饭除了白米青菜之外,意外的有白粥。这恐怕是管家大人特意为小金鱼做的病号饭了。相信他的确是尽力了。
刚喝了两口白粥,一只毛头毛脑的小妖就走了进来,对着小晃施了一礼,递上一个信封。“这是王子殿下给您的信。”
小晃接过来,从里面掏出一张纸,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些字。顺手交给小金鱼:“念。”
小金鱼念道:“亲爱的主人:我不想你,你不要来,不要跟我共进晚餐。你亲爱的小风刃。”
小晃瞅他一眼。转头对小妖说:“我这就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