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琼双道:“这事是我从东海回来的前一日听师父说的,可能是受封时间太短,朝中还未接到情报吧。”
“你师父又是如何得知?”
姜钰问道。
“师父与我这师兄有联络呀,”
卢琼双理所当然道,“毕竟这可是她最挂心也最得意的弟子。师父虽在东海,却养有一种日行千里的鸟,师父叫做‘斑斑’的。”
“我那师兄偶尔会用斑斑给师父传信,不过也不多,有大事时才会来信。他来信说受封摄政王,师父又拿出来敲打、呃,激励我。”
“次日,师父说拘我在东海太久也不好,怕给关傻了,更赶不上我师兄,便让我出来历练。”
“我出了东海听闻表姐成婚,也想着姑父寿诞将至,这才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姜雪挑眉,同姜钰对视一眼。
“那你说说,这摄政王是怎么回事?”
姜钰开口问道。
“这事啊,那萧陵虽然是聪明绝顶,但是却可惜了,天不假年,好像是前几个月——”
她迟疑道,“几月来着?”
“五月,乾朝扶立幼帝登基。”
姜钰敲敲她的脑袋。
“对对对,总之不久前,他儿子才几岁,五岁还是六岁?”
卢琼双想了想,道:“不重要,总之是个小娃娃,主少国疑嘛,登基没多久,朝中各股势力便蠢蠢欲动了。”
“为了压制这些人,他们的太后,也就是萧陵老婆,拿出了萧陵遗诏,说是天子年幼,着令其加冠之前,由瑞崇王摄政。”
“我这师兄本就深得萧陵信任,彼时手握兵权,又有了这遗诏,朝中上下也没人敢说什么。”
“自来皇帝年幼,先帝临终托孤的也有,”
姜雪疑惑道,“可就算托孤,最多也是辅政,且为制衡其中,辅政之权绝不可能交予一人身上。”
“这萧陵都死了有段时间,才有旨托孤,还是摄政王——”
姜雪看向姜钰,道:“就算他们表兄弟再情深意笃,此事也有些骇人听闻吧?”
姜钰沉声道:“一国摄政王,亲自来邻国出使,为父皇贺寿?”
他冷哼一声,道:“此事绝对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