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部落,一个七八岁孩子张开嘴巴迎接天空缓缓飘落的鹅毛雪花,他盘腿坐在地上木质椅子上,身上裹着一件破旧毛皮。
“你怎么坐一个人在这里?”
男孩听见了耳边有人对自己说话,他转头才看见一个短年轻人,年轻人披着一件披风,披风上还缝了一条貂皮。
男孩怯生生回道“看厕所。”
器部落几个大厕所在部落边上偏僻位置,许多人求方便,直接就在厕所边上的围墙尿了,这让负责器部落卫生环境的人很恼火,就找人过来看着。
“你的名字?”
男生这一次看见了男人那排洁白的牙齿,他猛然起身想要跪拜,身体却一阵摇晃,好在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你脸色很难看,没吃饭?”
“领,我没有。。。。。。偷懒。”
男孩声音虚弱,他记得进入器部落那天起,就有人告诉他,遇见短和牙齿很白男人大概率就是领。
陈科眉头紧皱,他看见了男孩脚下破烂的兽皮鞋,那不是兽皮鞋,而是两张单薄的破兽皮随意缝了几下。
“你是谁家的孩子?”
陈科强忍怒火,在器部落,除非天天不劳作,否则不至于一双鞋买不起。
男孩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怕自己身上污渍弄脏了领,族人们都说领很爱干净,可是那双大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胳膊。
“我自己一个人。。。。。。”
“你怎么会自己一个人,按照部落规矩,没有亲人的孩子会被领养。”
男孩低着头低声说出了实情,“阿父,是逃亡者。。。。。”
这时陈科才想起,之前有个逃亡者用消息换了一个进入器部落的名额,原来这孩子是逃亡者的后代,怪不得没有人收养。
“你现在住在哪里?”
“战俘营。”
男孩说完了直接晕了过去。
。。。。。。
男孩闻到了肉粥的香味,悠悠转醒,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了惊喜的女声,一双惊喜的眼眸映入眼帘。
河衣一脸温柔“不要担心其他事,先吃点东西。”
吃了几口肉粥,他就听见外面有怒吼声,他忍不住问道“阿姐,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领的卧室。”
“卧室?”
“就是领睡觉的地方。”
“呀!”
此时会客厅,陈科摔了泡枸杞水的陶壶,“我每天都在跟你们讲,器部落想要在这片土地立足,需要一个海乃百川的气度,一个逃亡者的后代你们都不敢接受?”
水花和阿土低着头不敢看陈科,至于大弓一脸茫然,部落生活治理领域不归他管。
“领,族人们怕逃亡者会带来诅咒。。。。。。”
水花小声解释了一下,陈科脾气了,也忍心继续对水花咆哮,这段时间她为了学堂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