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她倒是真的亲眼瞧见了侯爷怒的样子,当真是凶煞无比,好似他那张脸上能长出青面獠牙似的。
沈窈对谢临渊,再无好感。
今后,定然要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因着烫伤,沈窈晚饭都没了胃口,勉强吃了一碗乌鸡汤,便让丫鬟伺候躺下。
红苕当差在外间守着,绿浓明早起来换班,门外有守夜的婆子,沈窈睡的踏实,只是这伤口的疼痛感,隐隐又带着灼烧。
可她困意来袭又不想起来。
烫都烫伤了,再看也没用,只能用药慢慢养着。
不知几时,她似乎是察觉床前多了一人。
沈窈以为是在做梦,侧了下身,意欲继续睡觉。
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撩开,她顿时困意全无,瞪大眼眸望着突然出现在她睡房的男人。
“侯爷?”
她低声带着不确定的,“莫不是我做梦见鬼了?”
好端端的,侯爷怎么能来她屋里?
“伤口如何了,我瞧瞧,你继续睡你的。”
沈窈:???
三更半夜。
孤男寡女。
男已婚有老婆,她是死了丈夫。
可偷情也不能偷到自己大伯哥身上。
“侯爷,您这般做是为何?三更半夜到弟媳妇屋内,这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还请侯爷,离开,窈娘权当什么也不知晓。”
谢临渊眼神落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中一块被烫伤的位置,他没回答沈窈的话,而是自顾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
“这是从宋熠那里得来的药膏,专治烫伤,不会留下任何伤疤,但需要坚持用药。”
“你若是记不住,便交给身边丫鬟……。”
瞧他一改白日里那凶残模样,对她知冷知热的,沈窈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
“侯爷?您可知晓我是谁?我是沈窈,武安侯二爷的妻子。”
您的妻子在梅园。
您是不是喝假酒把脑子喝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