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今天是溜不成了,游雾忽然说想看电影,不想在外面看,非要去延伫家看。
延伫:“那破电视机有什么好看。”
“你家不是可多光盘吗,我觉得好看。”
俩人带着延延回到延伫那半大不小的出租屋,屋外冬日暖阳明媚,游雾把窗帘一拉,等也给关掉,拉开电视机下的大抽屉,在延伫按斤数淘来的碟片里翻来覆去,找半天也没找到他满意的。
延伫逍遥倚在沙发里,听这老鼠翻米袋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完美白噪音,他都快要睡着了,掀起眼皮子懒洋洋问:“你想看什么?随便播一个不就行了。”
狗崽趴在他小腹,让延伫摸得舒服了,阖上眼睡得可香。
等狗崽醒过来,它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让主人关在了房间里,小零食在碗盆中,狗崽咬着磨牙棒玩儿,耳朵忽然一竖,房间之外传来咿咿啊啊的声音,它蹦两步到门前,担惊受怕得狂吠两声,门外奇怪的声音停了下来,它扭头又吃起主人给它备好的零食。
延伫松开一只手,给游雾让出半刻喘息的空隙,游雾让人宽大的手掌闷得快窒息。
延伫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耳根子骤然清净。
“这就是你想看的电影?”
延伫嘴角含笑,这种时候实在忍不了游雾那满脑子龌龊想法,他往前顶了顶,“比比谁更骚是吧。”
游雾难耐喟叹一声,两条腿屈起,脚掌抵住延伫的胸膛,睫毛挂着眼泪,一下都不想再要了,却是大脑宕机,摇着头没狡辩出半个字来。
延伫也不为难他,他清楚,游雾要是还受得了,他就会不停地哼叫,要受不了了才会像现在这样,微微张着那氤氲水汽的嘴,眼泪不停地往两颊流,流成那山涧泉水。
延伫取下套子“啪嗒”
丢入垃圾桶,对着人平坦的小腹弄了几下,延伫长长舒一口气,一如既往起身收掉落地面的衣服。
游雾缓过神,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疼的屁股……还活着。
他扭过头,看着延伫,延伫和他一样光着身子呢,他吞吞口水,擦掉眼泪乐得笑起来,“延伫,我那天就想这么干了。”
延伫看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暗了下去。
“那天我来你家,你看的就是这个电影,我查了好久才查到。”
游雾声音喑哑,嗓子不太舒服,他仰着头,一下一下揉按自己的脖颈,瓷白的肌肤透着几条毫无规则、淡红的手指印,“当时我一进来就看见一个男的捂住一个女人的嘴,我就在想,如果你这样对我,我可以死在你手里。”
“虽然我很怕疼。”
延伫听后,点点头,收好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滚洗,不疾不徐从茶几底下扒拉出一包糖。
拆开包装,从里头抓一大把,白色的、硬质的,大白兔奶糖,轻轻放在沙发、游雾脑袋旁边,意味不明地捏了捏游雾冰冰凉的耳朵,“吃吧。”
游雾天天同延伫这般那般,早八百年把什么雅思英语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在爹妈连连电话下,他扣扣搜搜地抽了个周末,回家。
脖子上全是淫靡的罪证,他借了延伫的一件高领毛衣,穿上,又拿一条围巾遮得严严实实。
得亏是冬天,这要是夏天怎么整?
他穿好了衣服,问延伫,“可以吗?”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