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我告假后,这些就一直等着我回来处理?为什么不交给李推司检查?”
“李推司哪有你细心,他还有很多都不会。”
“不会就学,李推司比下官还早一年成了推司。”
“他也学不会,等他学完,这些案子哪里等得及!”
“不会就学,学不会就腾位置,就这么简单。”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
“下官说的自然是在理的话,既然没这个能力,就别当推司,想当襄阳府推司的大有人在。李推司的活下官都帮他干了,他的月俸怎么不让下官也帮他拿了?拿一样的月俸,他不干活,下官干双倍的活?”
“楚推司!本官看你是出去一趟翅膀也硬了!胆敢以下犯上!”
“下官这叫以下犯上的话,那袁推官让自家大娘子的内侄来当了推司却什么活都不干,这叫什么?”
“你!”
袁大光一时语塞,被楚昭云的话击得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衙门里能有人知道他和李推司的关系。
本来还想给楚昭云点颜色瞧瞧,但眼下又怕楚昭云出去乱嚷嚷。
只能忍住了心中的不悦,说道:“李推司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头你多带带他,等他上手了就能独自处理差事了。”
楚昭云不欲对牛弹琴,没有接袁扒皮的话。
她不是没手把手地教过李推司,奈何李推司是仗着自己姑父是推官,他是丝毫也不认真学。
袁大光见楚昭云沉默了,以为她没什么意见
了。
又说:“还有关员外家的案子,就按我上回跟你说的写,写完了赶紧结案。”
“仵作的验状不能改,验尸格目更是得实事求是,就按照真实情况结案就行了。”
“楚昭云,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按照我说的写,关员外的儿子是被老齐头家的儿子打死的,不是自己喝醉了酒摔死的,明白不明白!”
“不明白。”
袁大光气得拍桌子,“不明白你就交给李推司写!”
楚昭云丝毫不退让:
“李推司这是又懂了?这个案件是下官全程跟进的,真相如何没有人比下官更清楚。”
袁大光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指着楚昭云鼻子开始骂:
“蠢货!朽木!楚昭云,去一趟汴京回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是不是以为衙门离了你就不行了?”
楚昭云反问:“那袁推官是不是以为我离了这里就不行了?”
袁大光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表情瞬间呆滞了起来。
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干了!袁推官另找推司去吧!”
“你在威胁本官?”
“不是威胁。”
袁大光一想到桌子上这些案件,顿时头都大了,一脸为难道:“罢了!今日本官不同你计较了,你下去办差吧!”
楚昭云摇了摇头。
认真道:“我与袁推官不管是在办案理念还是原则上,都大相径庭,我既然现在没有能力自己当上推官,也不想再受袁推官的气了,
便只能离开这里。”
就在刚才那一刻,楚昭云想明白了。
她一心想对襄阳府的百姓负责,但太难了。
袁扒皮是个收了钱什么事都敢办的主,而且袁扒皮他上头还有关系,她越过袁扒皮和上级反映过问题,但是无果。
所以只要有袁扒皮在,她就难以出头。
但刚才她想明白了。
还有另一种方式惩治袁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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