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可怕的东西,强制性迫使自己在睡梦中都叫着这个男人,以至于稍微感觉到一点点他的气息,身体就本能地凑过去,表现出亲昵而依赖。不管随陌是怎么想的,至少身体已经完完全全习惯了,甚至刻入骨髓。
殷澈若有若无地看了莫颜一眼,无形之中又让莫颜产生了强大的压力。此刻莫颜压抑着可怕的情绪波动,脸上的面无表情掩饰地完美无瑕,正是这样的完美无瑕暴露他的心思。
“父亲,嗯,亲……”
声音亲昵,身体本能地靠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他的气息,全身心地容纳。
殷澈笑了笑,亲吻着随陌的额头。旁若无人地宠溺着随陌,他将手伸进被子里,揉-捏着随陌的身体,惹来他轻声喃喃。
莫颜隐忍着,气息又一瞬间的不平稳,欲说出口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道:“父亲,我先出去了。”
殷澈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样子。却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冷笑了一下,他满意于莫颜的忍耐力,只要他能继续忍下去倒是可以多活几年。
随陌微眯着眼睛正看到了这一幕,他无声无息地重新闭上眼睛,让睡意袭上来,仿佛淹没了脑子里的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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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双手插兜走进酒店的大门,英俊冷酷的脸上面无表情,冷漠的仿佛要将空气凝结。
为他开门的侍者忽然掏出枪,然而在侍者出手的一刹那,他锋利成爪状的手指扎进了侍者喉咙里。手抽出,五个血窟窿喷出滚烫的鲜血。
“嘭嘭嘭……”
角落里走出一帮人,子弹如雨一般密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阿瑟消失了。袭击他的黑衣人,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看到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五个血窟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喷射出来,却无能为力。
刺杀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阿瑟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后一分钟,有一批人走进来安安静静地清理现场。
这时候一对男女勾肩搭背地从另一座电梯里走出来,再看到这一幕之后,他们僵住了,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吸走了一样。
而这时候,负责清理现场的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男人抬起头,摘下眼镜,深邃的眼神盯着这对男女,然后手指贴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
的手势。
下一刻,这两个人依旧勾肩搭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三分钟后,莫颜接到一个电话,他沉静地“嗯”
了一声挂了,红酒的杯子碰撞了一下,莫颜道:“满意了?”
后者咬着牙,眼中闪着狰狞的光芒。下一刻他又狐疑地盯着莫颜——既然明知道会失败,为什么还要接?仅仅为了让他信服?
陆柏深深以为黯的人高深莫测。
湛蓝的天空,湛蓝色的唐装,红色的丝绸缎带闲散地绑着乌黑的长发,如夜泉倾泻而下。
黑色的蔷薇花,绿色的荆棘海,蔷薇花的藤蔓爬满了园林,微风习习送来蔷薇花的芳香。黑色的花海中,爬满荆棘藤的凉亭内,殷澈闲散地坐在之紫藤木的摇椅上,身侧的石桌上摆着一套紫砂的茶壶,精美的差距,沁人心脾的茶香,悠远神秘的东方风,一如东方的神秘美人殷澈。
微风吹拂而来扬起殷澈的黑发,他抬手闲散地将一缕发丝拨到了耳后,举手抬足的动作凝着儒雅的气质。殷澈的腿上铺着一本精装的书籍,他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仿佛时间都在他的身边凝结住了。
站在如迷宫的蔷薇花圃中,随陌静静地看着父亲的背影,平静的气息让心绪也平稳了下来,这样的父亲让随陌产生了一种想要撒娇的错觉。
随陌眨了一下眼睛,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一闪而过的速度,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捕捉到。
随陌走过去,双手搂住父亲的脖子,身体贴在父亲的背上,若有若无地磨蹭着。他用脸颊、脖子磨蹭着父亲的脸颊脖子,交颈的动作水乳相容一般的融洽、自然。
清晨的阳光并不强烈,随陌微眯着眼睛身体都被晒的懒洋洋的,他若有若无地发出一声低吟。暧昧的气息,撒娇的意味,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讨好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