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眼光扫到东阳修,还未开口,东阳修便也两膝一屈跪了下来:“老臣也实在无法管教她,自从嫁入王府,她便仗着是皇婚各种作恶,打伤嫡女,威胁长辈,更是不侍夫君,还放出狂语就算被狗咬也不让瑟儿碰她一下,这次更是下毒陷害瑟儿与画小姐。”
太后听了眉头紧皱,月御史教出来的女儿怎会如此性格暴戾不训?
“凉王妃,可有此事。”
太后微眯着眼,眼里危光尽显,光芒如一道利剑。
月碧落心儿一颤,前世太后对她从来是和颜悦色,何曾露出过这么凛烈的光芒。
“大部分属实,但这下毒陷害夫君之事,小女不认,连画小姐都已经默认是夫君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情份,做了*之事,他们不过为了推诿责任想把此事赖给小女。”
月碧落站得笔直,将一切都认了,唯独最后这事,她是一定要个结果的,她斜睨着跪在她旁边的几个权贵,如睥睨着几只蝼蚁。
碧向晚看着她这副毫无畏惧,还狂傲不乖的样子凝眉一怒:“既然你已承认,那就怪不得哀家不顾月御史的情份,来人啦,把凉王妃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几个精兵迅地冲了进来,扣着月碧落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出去。
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月碧落眼眸幽了几分,抬起眼却是凛然一笑:“太后,要处我随时都可以,不用急于一时,我这人一向行善,我想在死之前,替画嫣姑娘讨回一个公道。”
碧向晚眼底掠过一丝疑惑,抬起手示意放开。
月碧落立即又恢复了自由,她动了动有些被拉痛的肩膀,又慢条斯理地看向画嫣:“画嫣姑娘,我月碧落说话算数,就算张将军和风丞相也想一起瞒了太后,我也要在临死前把话说出来。”
东阳修和东流瑟的脸色立即胀成的猪肝色。
月碧落这是想拉东流瑟下水。
“到底是何事,谁来说给哀家听听。”
碧向晚眉头微颦,眼神扫向张俊成和风鹤生。
都到了长生殿了,张俊成和风鹤生自然是不会再隐瞒这事。
隐瞒那就是欺君。
两人把在初樱苑看到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也把画嫣的指控也一并说了出来。
太后眼眸半眯,神色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一拍龙椅的扶头便怒站了起来:“你们说什么?画嫣已非清白之身?这让哀家如何向天幕国交待!”
她这一怒,底下的人纷纷害怕地跪了下来,个个脸色苍白,如临大敌。
尤其是东流瑟,额角都已渗出豆大的汗珠。
太后只要一动怒,便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根本不会问原由。
唯有月碧落还一脸无畏地站在大殿之下,斜睇了一眼东阳修,然后她慢条斯理地走到东流瑟的面前蹲了下来。
以只有东流瑟听得到的音量道:“夫君,你不是要弄死我么,现在是你死还是我死?”
她嘴角噙着阴冷的笑,东流瑟微抬头看着她,竟然一时看傻眼了,这个丑女何时变得如此好看了。。。
“你。。。是故意陷害我的?”
“你知道就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你想活命,就乖乖在太后面前保了我,否则,咱们一起下地狱,黄泉路上有你为伴,我也知足了。”
月碧落沁然一笑,笑得十分舒心地站了起来。
“东阳修!你如何管教的儿子。。。”
太后伸着兰花指瞪着护国王爷,她就是怕东流瑟和画嫣出什么问题,才把月碧落塞给了东阳修,而且对东阳修一再提醒。
最终还是生了这种事。
天幕国若是以此要兵,那便是一场大战,东宿国现在的敌力是斗不过天幕国的。
东阳修额上也是细汗猛冒,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后连给东流瑟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直接了怒。
他当然知道这事有多重大,他身为护国王爷自然知道本国兵力是敌不过天幕国的。
而且天幕国一直虎视眈眈,就想找借口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