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街依然是热闹非凡,人头涌动,这儿有各种娱乐生意,赌,嫖还有吸。
吸的是什么?
吸的是毒,也就是五石散。
凛城美男多白净,就算是长相稍差的,也皮肤白希光亮。
月碧落的记忆里,那是因为有人在卖五石散。
卖五石散的人好像是天幕国那边的商队,不过以前的月碧落出门较少,也仅仅听说。
在古代,赌和嫖都是朝廷公开允许的生意。
所以活在古代的男人,真的是比现代幸福多了。
到了路口,月碧落找张妈要了二十两银子,这还是上次张妈去找风满袖给借的。
“张妈,你若没事就去街上问问进城的近郊村民,问他们买些麦杆,让他们明日就送过来。”
月碧落将银子塞进腰间,吩咐着张妈。
张妈不解:“小姐,你买麦杆做啥?”
“麦杆可是能赚大钱的,你去买了来就知道了。。。我先走了。”
月碧落说了声,便转向另一条热闹的大街。
这条街是真的宽阔,铺陈的是大块青石,宽到能让四辆马车同时经过。
经常有王孙公子在这街上赛马,行人也都只能自动让路。
月碧落一路找过去,找了家站在外面便能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的赌坊走了进去。
赌坊里面阴暗嘈杂,光着膀子的,抡起袖子的,还有输得只剩亵裤的,全老爷们,偶尔角落里也能听到一两声女音,月碧落站在门口扫了一遍,径直朝赌大赌小的那桌走去。
一路上被叫嚷着的胳膊碰来碰去,月碧落真想一人给他们一警棒让他们乖乖站好。
以前进这些地方,她都是来抓人的,赌徒见到她不是四处逃蹿,就是立正站好。
唉,算了,此一时彼一时,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她也得靠着赌来财。
月碧落走了过去,桌边围满了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她用力地挤,终于挤了进去。
赫然现庄家竟然是个女人!
虽然她穿的是男装,但那眉宇间的神色,还有那细如天鹅般的颈项都说明她是女人。
这女人看上去已经三十来岁,三十岁的女人不在家带娃,怎么跑赌庄来了?
赌的是摇骰子,这对月碧落来说是轻车熟路,她可以听出骰子是几点,但是这赌坊太嘈杂了,她根本听不到骰子的声音,除非她自己做庄。
第一盘月碧落没有下注,庄家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看起来不那么简单。
她甚至感觉她摇骰的时候,眼睛里有掠过狡诈,这是一个人要干坏事前的神色。
月碧落立即确定这女人出千。
闲家自家又输了,一桌子的人都在抱怨,怎么这么邪门。
自然也有人开始喊:“这个是不是出千,去通知坊主来看看。”
月碧落见到那女子眼里掠过一丝慌张,双手垂了下去,月碧落立即蹲了下来,果然见她把出千的骰子扔到了桌子下面。
妈蛋的,这下想跟着出千的赢点银子也不行了。
有人通知坊主来了,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把那做庄的女人打量了一番,然后道:“继续。”
女人出千的道具都丢了,自然不可能再出千,所以也时输时赢。
月碧落听不到骰子声,自然也不敢出手,她想了想挤到了那女人的身边。
拔开挡在前面的人,凑到那女人的耳边:“你让我站你身边听骰子,我告诉你是大是小,你刚出千我都看到了,你现在不能出千,赢的很快就会输掉。”
那女人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蓦地瞪大了眼,竟然是个女人?
桌边的赌客也看到了月碧落,嚷着让庄家快点开,让月碧落走开,别捣乱。
赌坊里有女人倒也不稀奇,这些人还以为月碧落是来拉庄家走的,是庄家的媳妇,生怕庄家赢了钱就跑。
月碧落对庄家眨了眨眼:“放心开,要落骰之前给摇到我耳边给我听一下。”
这庄家也没办法,于是按她的做,骰子经过月碧落的前面时,月碧落仔细的听还是听到了。
大约押了几十次,月碧落只听错了三次,其余的时候都赚了银子。
一桌的赌客最后赌得没了脾气,很多输光了银子,摇头晃脑走了。
月碧落粗略数了一下自己赢的,大约有五百两,十几张银票,还有些散银。
月碧落看着今天也应该收场了,这种赌庄也只能小打小闹,想赚个几万两的银子是不可能的。
她抽出丝巾把散银包上,收好银票就开溜了。
这种鬼地方,又吵又闹,又满口粗言秽语的,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跑出赌坊,到外面吸了口新鲜空气,月碧落这才感觉自己重回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