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宿轻笑一声,领着大臣走远。
等人走后,溱洇脸一下黑了下来,看着在水里扑腾的人,冷声开口,
“将人给本宫捞上来!”
水榭中,叶问荆坐在椅子上,也是有幸和周围众人一起审浑身是水的人。
只见对方不停地哭喊着,“主君饶命!俾下不敢了,俾下再也不敢了!”
溱洇坐在主位之上,抬手理了理自己素白的衣袖,不急不缓道:
“尔敢来动本宫的凤君之位?”
“不敢,不敢……”
溱洇冷笑一声,抬手拍到桌子上。
“连勾引陛下都敢为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那人顿时被他的怒火吓的脸色一白,眼睛一翻,一下晕了过去。
溱洇抬眸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人,继续不急不缓道:
“来人,将他给本宫扎醒。”
“唯,主君。”
叶问荆顿时咂舌,侧头看着他。
“不至于吧。”
太狠了。
溱洇转头冷冷瞥他一眼,“你要是敢跟我抢凤君的位置,我也这么对你,先用针扎,再放绵绵咬死你。”
叶问荆看着似是一只亮出爪子护食的猫的人,嘴角抽了抽。
“你的你的,本将军不跟你抢。”
溱洇冷哼一声,回头看着听到要用针扎他,立马又醒过来的人,又轻哼一声。
跟他斗,还嫩了点。
随后冷冷开口,“将人拖到殿门口跪好,没有两个时辰,不许起来。”
“唯。”
人拖走后,他抬眸看向坐在水榭中的一众贵公子,缓缓开口。
“要是谁还敢不知死活地觊觎这凤君之位,今日李郎君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
“不敢不敢……”
随后众人为了活跃气氛,纷纷话起了家常。
叶问荆看着一人围到他面前笑着开口。
“不知郎君怎么称呼?”
“叫我叶兄便好。”
“怎么能叫的如此粗俗,该叫叶少君,不知叶少君学了几种琴,绣了多少幅帕子,会烹多少种菜品?”
听到叶问荆的耳朵里却是,“你会多少种兵器,打过几场仗,杀过多少人?”
他星目微敛,沉吟了一下开口。
“十一种,几百场,能杀的全杀了。”
整个水榭顿时静了下来,都愣愣地望着他。
溱洇嘴角一抽,拿起手边的茶盏尴尬地喝了起来。
刚刚问的人回过神来,自动将他的话翻译好。
“原是一样都不曾涉猎,那可不好,这样可是没有妻主要的。”
周围人纷纷点头,随后说起了自己会多少曲子,绣了多少帕子。
叶问荆耳朵里不是刺绣就是糕点,他会的剑是提都不提。
他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疯狂,像是一切都颠倒了一般。
他借着内急一下跑了出去,随后在一个湖心亭找到了黎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你们这太疯狂了,一个个大男人的,整天围着绣花针和灶台转,像什么样子!”
黎宿靠在椅子上瞥他一眼,“这就是男尊与女尊的区别,在我们眼中,你们也是疯狂的那一个。”
叶问荆一下愣住,他突然想看看阿榆眼中的世界。
在她眼里,他们是不是都是疯狂的?
叶问荆觉得今日蓦然给了他一巨大的打击,必须回他的军营吸收吸收阳刚之气。
于是又在与黎宿腻歪了一个月后,大摇大摆地跑回了军营,高高兴兴地去见了他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