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摇了摇头:“昨日进了帐子便昏死过去,到现在还未醒。”
“圣人昨日身中一箭,又面对那么多人,要保护怀珏殿下……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怀玉不做声,半晌,苦笑了一下。
“你说,我若是同你一般,有些武艺傍身,是不是也能帮上我父皇?”
明容低下头,手指拧在一起。
那年京城事变后,她才下决心要学一门武艺,好过什么都做不了,干看着别人替她卖命,在家里巴巴儿地望着父兄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刀剑无眼,她不想只能无力地等待。怀玉现在,大抵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只是徐照朴每次都能平安归来,怀玉要看着自己的父亲受伤,却只能扭头离开,然后在自己的宫殿里一个人等父亲醒来。
“昨日……总得有一个人回去报信,若不是你,我们恐怕一个都回不来。”
怀玉知道明容说得有几分道理,也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强挤出几分笑容。
“多亏你了,今日来陪我,我正无聊呢。也是……父皇同徐侯年轻时也上过沙场,他定然没事的!”
明容留下来陪她用过午膳,便要去叔元宫里。
“说来,他自从搬了宫殿,你是不是还没怎么去过呢?”
明容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略带窘迫地摸了摸鼻子。真是,平时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赵叔元。
“那我陪你去好了。”
“不必了,让你宫人领我去就行,我送些补品过去,不会久留的。”
怀玉也不多话,叫了个人带明容过去。
赵叔元的宫人进去通传,过了会儿,便把人领进去,明容见他穿戴整齐斜倚在罗汉榻上,连头都梳的一丝不苟,捂了嘴轻笑,坐在一旁椅子上。
看着越山把带来的东西给宫人带下去,明容转头看向赵叔元,见他除了脸上有些伤痕外,乍一看倒不像是昨日与人死斗过。
“你身子如何了?”
赵叔元摇摇头,微笑道:“没什么事,都是些小伤。”
“你别装,我都看见了,你背上被人划了一道好长的口子呢。”
“也是我一时不察,御医都处理过了,按时换药便可。”
赵叔元仍是笑,被明容戳穿了也毫不在意。
“嗯……”
明容看向他桌上的棋盘,又看看赵叔元。
“我以前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好身手,看你文文静静的,还当……”
她笑了笑。
“从前一起上学时,你与皇妹也总有课务是和我们分开的,我们是男儿,自然在武学上要被父皇盯着多花些功夫。”
“不过和阿史那王子比,还是差远了。”
他盯着明容,眼睛里难得的流露出几丝不甘心。
明容一怔,干涩道:“奥古孜……阿史那殿下他年长你许多,又经验丰富,你若多加练习,假以时日,还是能赶上他的,纠结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