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解释道。
原本是没那么快的,那刺客也是硬骨头,更是为了还救命之恩,才接下这个活的。
自然不会轻易交代。
但卿沫是谁,特种军医,有的是办法让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吐出来。
刺客被拖着带进了金銮殿,耷拉着脑袋。
直到上方传来皇帝威严的声音,“殿下何人?”
刺客听到这句话,仿若听到了天籁,连忙磕头请罪道,“陛下,草民有罪,草民不该为还苏国公夫人的救命之恩,而答应她去刺杀大小姐。”
“草民该死,请陛下处置。”
眼尾看到那道白皙的身影,刺客忍不住颤了颤,就是这个煞神,不知道在那人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接下来的逼供手段,他死也不想经历。
他只想赶紧把他关起来,他不想看到这位大小姐。
她将是他的噩梦。
寂静的大殿又传来一阵惊呼声。
御史大夫廖明堂颤颤巍巍的走出队列。
他的年纪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了,但他依旧坚持站在朝堂上,就是为了能让朝堂多一块净土,少一些乌烟瘴气。
当官员穿上这身官服,就该为陛下分忧,为百姓分忧。
而像苏国公这般品行。
小家不安,何以安大家。
“启奏陛下,老臣要弹劾苏国公。老臣虽年事已高,但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年苏夫人为国为民所做的实事。”
“然而,那样一位奇女子却死在了后宅争斗之中,她唯一的闺女这些年又过的什么水生火热的生活。”
“老臣有愧啊,老臣也曾受过苏夫人的恩惠,却没能帮上她。”
廖明堂浑浊的眼底泛着泪水,眼眶红红的。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卿沫的面前,微微躬身,“闺女,老夫愧对于夫人。”
卿沫微微侧身,避开了这一礼。
她上前,双手托起廖明堂。
空灵的眼眸寂静,清冷的轮廓透出一股出尘,嘴角在笑,笑那芸芸众生。
“廖大人,有您还记得她,便是值得的。”
“不像有些白眼狼,吃着她的嫁妆,用着她的嫁妆,却还抹杀她的好,那样的人才猪狗不如,您说呢?”
卿沫可记着她娘的嫁妆还在苏国公府呢,这么些好东西怎么能便宜了苏国公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呢?
廖明堂苍老而浑浊的眼中迸射出一抹亮光。
对呀,还有嫁妆呢!
小闺女说的对,恩人的嫁妆,怎能让这种猪狗不如的人使用呢?
随即他抱拳颔道,“陛下,这历朝历代,女子的嫁妆都归女子所有,如今苏夫人不在,这些嫁妆自然归她的子女所有,还请陛下明示。”
廖明堂今天就算是豁出去老脸,也要支持卿沫,想要帮她把谢语鸢的嫁妆从苏国公府要出来。
有了陛下的旨意,谅苏国公也不敢违抗旨意。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笑意像是平静的湖面,划过的一道涟漪,虽浅但在。
这老大夫,今日可又帮他解决一个麻烦。
语鸢的嫁妆怎能便宜这畜生。
皇帝轻了轻嗓子道,“廖爱卿所言甚是有理,女子的嫁妆自然归她本人所有。如今苏夫人不在,自然归她女儿所有,限苏国公明日把苏先夫人的嫁妆归还到卿沫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