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丹丹这话,温时念笑了,语气还有几分求之不及的感觉。
“巴不得他来报复我呢,谁怕他。”
说完这一句话,温时念之间起身,直奔一班。
一班来的人挺多,此刻看着一如既往出现在班级门口温时念,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谢知韫。
候大庄碰了碰谢知韫的臂肘。
谢知韫抬眸,看到班级门口的小尾巴,眼神一亮,大步走了出去。
眼看谢知韫出来,温时念一脸不爽地看着他,“怎么不主动送东西给我?不要管他那疯子。”
谢知韫扶额,不愧是能跟温时念做朋友的人,朱丹丹发个长到两百斤的誓言都那么随便。
如今都暴露了,他只能点头。
温时念憋不住了,直接威胁道:“下次,你再敢自作主张,我家暴你。”
“哦。”
听到家暴这两个字,他耳朵不自觉发红。
温时念看着他绯红的面色,心情好了许多,察觉到走廊投来的视线,她恶狠狠地开口:“跟我走。”
于是,走廊边上的同学频频投来惊奇的眼神。
一中的高岭之花,居然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乖乖跟在温霸王花身后。
同学对视一看,眼里全是不可细说的八卦坏笑。
再次来到小凉亭,温时念坐在椅子上,望向站着的谢知韫,夸奖一句。
“不错,还知道犯错要罚站。”
谢知韫无语了三秒,但还是任凭这戏精打量。
温时念俏脸一黑,宛若包公在世,开始审问:“谢知韫,说说你错哪里了?”
少年眼皮一掀,语调试探:“没向你报备?”
“还有呢?”
“今晚没来找你。”
温时念低眼看他,没说话。
谢知韫轻哂,不紧不慢地说,“你该不会也没标准答案吧?”
空中似乎静默了几秒,远处树梢上的鸟儿叫了几声,似乎发出看戏的啧叹。
谢知韫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温时念,那你说说,我错哪里了?”
气势在一瞬间转换,站着的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上扬,眸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戏谑。
温时念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干巴巴开口:“你不遵守男德。”
“今天几点来学校没跟我打报告,今天找老师不跟我提前商量,而且还不主动找我,你这不就是犯了错?以后你得听我的,我要是没发话,你就偷摸摸做事,你知不知道,给我一种你要去偷情的感觉。”
反正越说越离谱,温时念眨巴看向他:“你说,你有没有错?”
乍一听,很没道理。
仔细想想,更是没道理。
不过谢知韫清隽的眉眼带笑,道:“知道了。”
温时念像赢了的小猫,高傲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水光潋滟看着她,语气带着调侃的意味:“不过,你也不能区别对待我。”
他屈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那你以后也要这样,去哪儿跟我打报告,新交了哪个异性朋友记得跟我说一声,还有不能偷偷摸摸做事。”
要求对调,温是念叫苦不迭。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她向来面对谢知韫都蛮横至极,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