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谢今安朝她摆摆手,随后又问:“我昏迷几日了?”
明湘:“五日了。”
谢今安点点头,随后便让两人离开。
等人走后,谢今安嗷的一声在床上翻滚,他记得这个时间段正是皇上将太子丢给他的时间,谢今安仰躺着望向头顶,不行他得找个借口拒绝掉这事。
想要保命的唯一途径,就是远离危险源头,谢·怂得不行·今安心想只要他不和萧焕驰牵连,他这条小命百分之九十就能保住。
这头谢怂怂正绞尽脑汁想着怎样远离小太子,那头东宫中伺候萧焕驰的大宫女正抹着眼泪替萧焕驰上药。
玉兰看着萧焕驰背上泛着血迹的鞭痕,上药的手都在抖:“明明是大皇子的错,皇上怎么只打殿下您,太……”
“噤声,玉兰。”
萧焕驰打断她,药落在背上带来的火烧一般的灼痛感使萧焕驰攥紧手,等上好药缠上绷带后他才说:“这些话出了这房便不能再说,被旁人听去孤也救不了你。”
“是,殿下。”
玉兰又接着道:“奴婢让小厨房将御膳房送来的饭菜温着,殿下您多少用些?”
“不了,”
萧焕驰起身,示意她拿过一旁的太子锦袍,穿戴好后,说:“孤去勤政殿一趟。”
到勤政殿时,御前伺候的太监宁大海正在外边守着,看到萧焕驰迎上来叫了声太子殿下。
萧焕驰:“劳烦公公进去通禀一声。”
宁大海:“殿下,不是奴才不去通报,是皇上说了谁也不见。”
萧焕驰听着里边传出来的莺莺歌声,道:“里头的是?”
“回殿下,是李婕妤,半个时辰前来的。”
萧焕驰得了答案,同宁大海说让他不要告诉皇上自己来过,便转身离开。
待看不到萧焕驰的背影,宁大海身和不远处的青衣小太监凑上前来压低声说:“干爹,真不同皇上说?”
宁大海往他头上磕了下,说:“多嘴,管不住舌头咱家叫人给你割了去。”
“干爹饶命!干爹饶命!”
宁大海又敲打了几句,这才让小太监过了这关。
萧焕驰离开后回了东宫,原本他是想去见见皇后的,可在路上看到被众人前呼后拥的六皇子前往坤宁宫,萧焕驰到底还是停住了脚,将身影藏进了假山后。
等人离开后他才出来,视线落在池中的残荷上,萧焕驰无言冷笑。
上辈子无人疼无人爱,这辈子他难道还要继续重蹈覆辙,既然上天让他重活一次,他又何必去觊觎那点虚情假意。
萧焕驰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唯有权势和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去争取的东西。
且不说萧焕驰如何,谢今安穿过来四五天后他那病弱的身子终于好了个大半,不再整日里咳嗽,只不过明湘依旧不让他多在外边呆,过一刻钟就要把他赶回房中。
这日谢今安披着斗篷立在屋檐下,天公不作美,从昨夜里下的雨到早上了都未停下,谢今安抱着明湘硬塞给他的暖手炉对他身后的小丫鬟说:“去告诉你明湘姐姐,晚上吃古董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