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瑾愣愣地回过神,后知后觉地现以后没有觉可以睡了。他买棉絮的时候可以挑的最好的新棉絮!
天星倒悬,乔怀瑾坐在白彦清门口,脑子有点重。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躺下了,现在却要坐在屋檐下打坐,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刚想打瞌睡,就会被什么东西砸到。
晨光熹微,乔怀瑾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即将升起的太阳,无神地想到,他还是睡着了。
乔怀瑾无声地叹了口气,为昨天晚上的虚渡。然后跳赶忙起来去练剑,那里又只有他一个人,白彦清根本没来。
他每天都过着规律的日子,早上练剑,下午当一段时间的陪练,再跟着黄自仪一起上山摸只山鸡,下山涧摸两条鱼,什么烧的、烤的、闷的都尝一尝。以至于后来跟着来的师姐都长了几斤,练起剑来更凶了。
晚上待在白彦清的屋檐下也不再只是睡觉,终于能入定到天亮了。
“站住!”
一声娇喝让乔怀瑾停住了脚步,一回头,许心月站正靠着院墙,想必是故意来堵他的。
“干嘛?”
乔怀瑾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她,这一年里可几乎没怎么碰过面。
“你是不是又想去青龙阙?”
许心月走到他面前,质问。
“关你什么事?”
乔怀瑾说着便要走,被许心月一把拉住。“松开,你有病吧。”
许心月气笑了,“我有病,你才有病呢,借口找大师兄总撞上谢一舟怎么回事你当我不清楚吗?”
自从跟谢一舟重逢之后,多亏了他的开导才让她不那么焦虑,能沉下心来修炼。也听了谢一舟的话,不再想着找乔怀瑾的麻烦。
可乔怀瑾倒好,总往青龙阙跑,一去就偶遇谢一舟,根本就是对他贼心不死!
“我撞……我撞谢一舟?”
乔怀瑾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不说谢一舟想撞我,天天往大师兄那里跑!”
“就你这样的,谁会看上你啊!”
“我这样怎么了?我还没说谢一舟怎么样呢,就我这双看惯师尊美貌的眼睛看上得谢一舟?谢一舟比师尊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喜欢……”
乔怀瑾突然成了哑吧,背后冒出一身冷汗。一时被许心月气到了,忘了这是在白彦清的院子前,声音太大,把师尊招来了。
“师……师尊……”
乔怀瑾背后全是冷汗,却还有一股热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脸上像被烫过。
“师尊……”
“去大殿前跪三个时辰,好好反省。”
白彦清的眼神从乔怀瑾身上滑过,落到许心月身上,又落回乔怀瑾身上。
“是。”
大殿在青阳山正中间,基本上没有人会来,除了挨罚的。大殿上供的是一尊金像,是青阳剑宗的立宗人。
乔怀瑾跪在金像前脸上的热度都没能消下去,好一会儿,他才小声埋怨道:“这一年我都躲着你们走了,还来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