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有人在背后不过说了沈烟几句坏话,被沈墨一个酒瓶给开了瓢,脑袋上封了二十多针。
虽说现在沈家已经没了从前的风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薄御白能完全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他郑卓则不行。
薄御白冷声道:“沈墨,你姐已经认罪了,请注意你的言辞。”
“认罪?可笑!我姐她是为了保护我,怕牵连沈家才……再说,你给她不认罪的机会了吗?”
沈墨双目赤红:“乔莺莺是你的心头宝,我姐为了你付出那么多却一文不值!薄御白,你当我姐是没人要才嫁给你的吗?”
“和你结婚前,玥洲的段风来我家提亲,出手就是二十亿的聘礼!还有申城的陈映南,他知道我姐喜欢珠宝,便要送给我姐一个钻石矿!你呢,你给她什么了?”
薄御白听得一怔一怔的。
他知道沈烟的追求者很多,但没想到那些人给过她这么丰厚的条件。
“新婚当天你中途抛下我姐去见乔莺莺,让她成为圈子里的笑话。分明我姐才是你的妻子,可在外乔莺莺的面子比我姐还大!”
“你这么放不下乔莺莺,当初干嘛要跟家里妥协和我家联姻,你他妈的这么有种倒带着你那个乔莺莺私奔啊,还给我姐你们有可能婚后生情的希望做什么!”
沈墨越说越激动的上手打人,两个保镖没拦住他,又上来两个保镖压住了他肩膀。
郑卓挺害怕沈墨身上迸出的狠劲儿的,一瘸一拐的拉开车门,道:“御白,走了,别管这只疯狗了。”
薄御白没理郑卓,径自上了自己的车子。
车外,沈墨声嘶力竭的骂道:“薄御白!等我姐出来,我要给她找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你配不上她!”
“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为了你所做的事后悔。”
“王八蛋!我草你妈的!”
不堪入耳的谩骂从车窗的缝隙钻进来。
薄御白坐在后车座,表情晦暗不明。
司机则是头皮紧,连忙的启动车子。
开出很远后,四周都安静了,才小心翼翼看了下后视镜,“老板,咱们还去医院看乔小姐吗?”
薄御白松了松领口,抿着唇薄,好一会儿才道:“回公司。”
说完,他偏头看向窗外。
盛夏时节的街边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可薄御白的心情却寂寥的很。
沈墨的话还在耳边徘徊着……
后悔?
沈烟有预谋的伤害莺莺是证据确凿的事。
送她进去,让她负法律责任,都是正规流程。
否则这次放过她,就她那不可一世的性子,下次说不定还要搞出什么事来!
没什么好后悔的。
薄御白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但下颌线越绷越紧,身侧的手颤抖着收拢成拳头。
……
一周后。
薄御白的律师带着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过来跟沈烟走最后的离婚程序。
她穿着宽大的蓝色狱服,栗色的长卷被拉直染成了黑色,修剪成了齐耳短,在对面律师递过来的一张张纸上平静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来的律师一年前也参与过沈烟和薄御白结婚的流程。
此时看着沈烟消瘦的脸颊,浓重的下眼袋黑眼圈,还有粗糙了不少的双手。
他真的很难和印象中那个明媚灿烂,不笑时候眼里也星光溢彩的女人做重合。
“咣!”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在离婚证上盖好公章,一本给沈烟,一本交给了律师。
沈烟内心充满了无力的看着手里的离婚证书。
曾以为,嫁给薄御白她就是最幸福的女人了。
如今才知道结婚不代表永远。
不爱你的人,为他做再多都是徒劳。
律师捏着公文包,轻声问:“沈小姐,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帮你转告给薄总吗?”
沈烟垂着视线,睫毛在浮光下轻颤,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道:“请他别再打压沈家的生意了。”
“好的。那,沈小姐……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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