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突兀的钻进大脑里,她抱住自己,忍不住颤抖起来,这种冷从骨缝里透出来,它,叫做绝望。
也许,她在作茧自缚,自以为聪明,攀上傅景朝这颗大树,却不知再大的树也会有让人滑倒的时候。
到了那一天,她要怎么办?
所以,她要趁现在自己还没有让他腻烦为止,抓紧一切时间,完成自己的计划。
傅景朝从洗手间出来,目光落在床上,乔暮瑟缩在床的角落,像婴儿一样缩成一团,姿势诡异。
他脸色沉了沉,绕着床走过去发现她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
轻轻伸手拨了拨,露出一张白净精致的脸庞,睫毛纤密,轻轻抖动如蝴蝶的羽翼,眼下有疲惫之色,她……就这样睡着了。
他俯下身,小心的把她抱回床中央。
她睡得很沉,呼吸绵长,像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
明明昨晚他怕她睡不着,特意没有陪她在医院,这么看来她昨晚依然没怎么睡。
床铺一角凹陷,他索性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只觉得那晚的一切又倒回到了脑海里,当时她颤抖的那样厉害,他却不自知……
他该知道的,用邢姨的话说,她才二十出头,花一样的年纪,嫩得跟什么似的,他比她大一轮,他不该那么咄咄逼人,不管不顾。
可是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人最重要的是要向前看,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他压根不信什么“尺寸不合”
的鬼话,那天不过是他没小心罢了。
傅景朝这样想着,低下头轻轻在那粉嫩的唇角上印下一吻。
……
乔暮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醒来恍然不知身在何处,身体和大脑还处在梦境中的恐惧当中无法自拔。
直到有个铜铃似的声音切进耳朵:“乔小姐,乔小姐,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