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烈忽然现左营、右营有四個队头悄无声息的跟他站在一起。
加上本队,也就是二百五十人唯陈奉先马是瞻。
难怪李可封一直不敢动他。
只是陈玄烈觉得二百五这个数字有些不太吉利……
这么多人没吭声,李可封自然不能视而不见,“陈队头意下如何?”
“原州终非我等土地,还有数月就能回返故土,何必再生事端?”
陈奉先的话是大部分士卒的心声。
士卒不是草木,皆有父母妻儿,一旦与泾原节度使刀兵相见,很难返回许州。
眼下两边还没翻脸,朝廷诏令只是让忠武军退走。
至于归还钱粮,真拿不出来,朝廷也不会强迫。
李可封眯起了眼,精光闪闪,“本将也不想再生事端,但若是周宝大军攻我,又当如何?”
“若是攻我,则另当别论。”
如今形势,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本将这就上表朝廷,忠武军对大唐忠心耿耿,我李可封绝无二心。”
李可封大概还想再努力一次,争取朝廷回心转意,让他坐上原州刺史之位。
但以现在的形势看,希望渺茫。
他拿不出钱财去“孝敬”
田令孜,在朝中又没有什么靠山,仅凭“忠心耿耿”
四个字,只怕他的奏表都送不到皇帝面前。
军议散去,四个队头都寻了过来。
见着陈玄烈,甚是亲热,“五郎一转眼就成了咱忠武军中的好汉!”
“不愧是陈军使的孙子。”
四人年纪都比较大,满脸沟壑中藏着深刻的沧桑,有人须都是灰的。
其中两人陈玄烈见过几面,红脸大汉叫田克荣,锅底脸叫杨重仁,另外两个不太熟悉。
“诸位叔伯在上,小侄怎敢当。”
陈玄烈持礼甚恭,也由衷的敬重他们。
年纪越大,越是顾念着情分。
“好了好了,闲话休叙,诸位回去之后当心,睡觉也须睁一只眼,小心着了李可封的道,他要当刺史,我管不着,但不能拖我们下水。”
陈奉先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