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钰匆匆撑起来的从容又有点支离破碎的迹象。
“你有事吗?”
尤文溪保持着端庄得体的笑容,问话的语气像在问一个waitress。
习钰慢慢收了笑:“没事。”
尤文溪嗯了一声,用温和却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她,意为,你可以走了,别挡路。
习钰被她这么看着,竟真的退开了一步。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脸色不太好看:“尤小姐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敌意满满,我没有来叫板的意思。”
尤文溪笑容微冷:“是吗?”
习钰笑笑道:“听说尤小姐要和魏先生离婚?”
尤文溪笑容不变:“是啊,怎么,你要捡破鞋吗?”
习钰脸色难看:“尤小姐,做人不要太逞一时口舌之快。”
尤文溪将笑脸收了,淡然道:“我说的实话,逞什么口舌之快了,倒是习小姐一直在这纠缠不休让我很看不明白,你还说不是来叫板的,可我怎么还是看到了一只母鸡在努力学凤凰叫呢?”
习钰那点维持场面的笑终于彻底粉碎,她气得俊脸通红:“尤小姐,你好歹是一家闺秀,说话这么没教养吗?还自比凤凰?”
尤文溪又笑了笑:“习小姐,你也勉强算小家碧玉,怎么还像市井小民一样,妄自菲薄自比母鸡?”
习钰气得面色铁青:“谁妄自菲薄,谁自比母鸡?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名门闺秀,这么尖酸刻薄!”
尤文溪始终淡然地笑看着她,就像在看卖力表演的小丑。
习钰气急败坏的表现在尤文溪这看戏一般的眼神注视下瞬间落于下风,她再纠缠下去就的确和撒泼的市井小民无异了。
她憋着一口气,又退开一步。
尤文溪微微一笑,从她身边走过,姿态从容,笑容恬雅,好像只是和人讨论了一下下午的spa效果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