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咱们老大这样的,随便改变一下,还不得把苏遇勾得五迷三道的,分分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裴清越蠢蠢欲动:“真的?”
“必须真的!”
在两狗头军师,呸!在俩好兄弟的努力下,裴清越又振作了起来,准备好好改变自己,一鼓作气拿下苏遇。
为了抱得美人归,脾气温和成熟稳重算什么,他分分钟可以做到!
*
电话被挂断,苏遇继续睡觉,他昨晚照顾了裴清越一晚,回家倒头就睡,接电话时其实也不太清醒了。
睡醒后,天已经快黑了。
秦时安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正在敲门喊他吃饭。
苏遇应了一声,起身拿起终端准备看时间,点开看了一眼,屏幕停在和路回通话页面上。
苏遇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和路回通话了,闭眼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早上的谈话内容。
回想起来后又忍不住好笑,脾气温和,性格好,光风霁月,含蓄内敛?
这类型和秦时安好像,哈哈哈哈……
他爱这种吗?
好像不是。
这种类型的当亲人还可以,当爱人的话未免太无聊了些。
理想型果然只存在于理想,未必会是他喜欢的,也未必适合他。
要是真认真说起来,他觉得他还挺喜欢裴清越那种的,活力四射,年少轻狂,张扬跋扈,又热情似火。
他可以是自由的风,可以是不羁的马,可以是坚韧的磐石,也可以是骄傲的孔雀……
他像早晨升起的太阳一样,跟他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快乐。
咦!怎么无缘无故扯到裴清越了,昨晚守了他一晚,守的魔怔了吗?
苏遇甩了甩头,起床吃完饭,洗了碗看了一下时间,还早,还只有六点半。
话说好久都没去店里看了,秦岳每天早出晚归,父子三人在一个屋檐下都看不到几面。
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苏遇坐电车去了店里,去看看爸爸,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进店的时候,远远看见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盯着楼间处的墨宝字画出神。
那人站姿笔直,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光站在那却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气势锋芒毕露。
苏遇往店里走了两步,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
墙上挂着的是苏遇随手画的,漫天的黄沙下,一人一盔一马,一把断剑,剑柄上飘扬的红绸迎风飘扬,是整个大漠里唯一的色彩,远远看去像是蜿蜒的血路,边上配的是曹松的半句诗:“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
那男人盯着那半句诗看了半天,赞赏道:“画意悲壮苍凉,诗词字里行间又有斑斑血泪,很有意境的画与提词。”
随后又侧头对身旁跟着的人道:“去问问这家店老板这幅画卖不卖。”
“是。”
身旁的人应声,匆匆离开,然后带着秦岳赶了过来。
秦岳听完事情的过程,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道:“这幅画是我儿子自己画的,抱歉,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