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关亦诚睁开眼睛,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柳一一站起来,急声说“就我不是说新闻上有个男的很眼熟嘛,就是山上我们遇到那男的,他不是烫伤了嘛,我送药的时候扫了一眼,就是他没错。”
她拿到手机,翻到那条新闻对照了遍,更加肯定,“就是他,只是这照片上穿得太严肃了,我一时没联想起来。喂,我们撞上一贪污犯哎,在逃的,你怎么这么淡定?”
关亦诚不只又闭上了眼睛,还把热毛巾敷在脸上,闷声说“又不是杀人犯,你管他做什么?好好泡一会儿,早点回去洗洗睡,明天一早还得回去呢。”
听旁边一阵静默,他揭下脸上的毛巾,问“你想干嘛?还去举报他?”
柳一一摸着下巴,“我有这个义务吧?身为公民,应该对违法犯罪有提供线索的义务吧?”
关亦诚扯着她坐下,声音沉着又冷静,说“贪污是经济犯罪,通常不会是单一个体作案,他身后都有哪些牵扯你都一无所知,跟着瞎掺合什么。怎么总有这些泛滥的正义感?”
柳一一靠回池壁上,也有些感慨“我好久不这样了,都是让这大自然给带的,突然又纯粹起来了。”
关亦诚笑,笑声低沉悦耳,钻进柳一一的耳朵里,有种酥麻的触感,他说“也就是山不会说话,不然都得喊一声冤枉。”
柳一一却有些伤感,看着远处起伏的暗影,喃喃道“那不然怎么办?都揽在自己身上,那不都得累死了,谁还能往前走啊?”
关亦诚侧头,“怎么了?好端端的又深沉起来了,走不动了,我拉着你,背着你也行。”
柳一一笑起来,又鄙视“你背得动吗?我重着呢,我都有一百斤现在,”
她仰头,看着天上飘扬的雪花,又叹气,“又要过年了,去年还偷摸着放了挂小鞭炮,今年,也不知道会在哪儿过。”
关亦诚拍拍她的头,笑着说“我陪你过啊,去哪儿都好,去海岛暖和,去农村热闹,回隆城也可以。我记得以前叔叔阿姨都会很投入地筹备,你们家永远都不缺节日气氛,三个人经常能过出一大家子的热闹。”
柳一一蹭蹭眼角,笑着说“现在人更多啦,热闹肯定是更热闹,就是没人给我包钱饺子了,也没恭维我又减一岁的了,今年,我肯定不是中心了。”
柳一一吸吸鼻子,“关亦诚,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就那天去喝喜酒,我应该留下来等新娘新郎敬酒的,因为,那几年,我也是三个人过年,我们一直很开心。”
柳一一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眼泪总是汹涌得莫名其妙,反射弧还特别特别长。
关亦诚跟她分手,她到开学后回到学校才感觉到痛。父母去世,她到第二年中秋节才开始情绪泛滥,这次轮到张谦和林妙,她也是到现在才现,其实这个打击对她来说,非常重。
关亦诚从没见过柳一一崩溃大哭,她总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也能仰着头把眼泪逼回去。
这么哭得一抽一抽的,让他都有些慌,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搂着湿漉漉穿着身睡衣泡温泉的柳一一,耐心安慰“没事,以后我们请他们吃饭,都还在一个城市,有的是机会聚啊,别哭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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